葉凌收起長劍,頓了頓道:“你不用替人排隊了,跟著一起進入劍技閣吧。”

邱一昌一臉驚喜,興奮道:“真的嗎!”

葉凌點了點頭,他敢捨命幫助自己,這點小忙應該幫。

邱一昌前面排著隊的人,聽見葉凌的話,各各跟打了雞血一般,連忙轉過身,用著親切口吻說著。

“葉凌師兄,看看我,我也是替別人排的。”

“給個機緣吧,葉凌師兄,我已經替人排了三天了,才得到一瓶養脈丹。”

“你這都算好了,我幫別人排了五天,才換得一瓶生血丹。”

“嘁,你們都不錯了,我連續排了一個月,才給了兩瓶養脈丹!”

“哇塞,你們都這麼好的嗎!我排了半年才給了一瓶破丹藥,虧死了。”

“你那又算什麼,我整整一年……”

“那我一年半……”

“我兩年……”

“……”

到後面越說越扯,人均都花了數十年浪費在排隊上面,他們還沒發覺自己說出話,究竟離譜到什麼地步。

都要歸於他們太過求功心切,生怕放跑了葉凌大腿,都在訴苦,說得後面褲衩子都穿不起,換取同情,不過每個人臉上隱隱透著期盼之色。

萬一葉凌真吃這一套呢?

然而他們失望了,葉凌自知幫助一個就會有成百上千的人湧過來,幫助邱一昌,是因為他對自己有恩。

有恩就得報,是葉凌做事的原則。

退一萬步來說,葉凌完全沒義務幫他們,他們與自己非親非故,憑什麼要幫。

一旁的邱一昌看不下去了,替葉凌責罵道:“你們差不多得了,說出的話一點真料都沒有,趕緊老老實實排隊去,少打沒用餿主意兒。”

眾人皺著眉頭,對邱一昌拆臺的話,深感不滿,明明都是替人排隊的,憑什麼他有資格說他們。

“我最近養了一條狗,那狗老乖了,得找機會兒,讓大家夥兒瞧瞧。”

“這不是瞧見了嗎,長得還不賴嘛,是條好狗。”

“嗯,性子忠城,將來肯定是隻狗王。”

眾人話裡話外都在隱喻著邱一昌,後者一臉鐵青,緊握拳頭,盡力遏制住憤怒的情緒。

葉凌看了看邱一昌,彷彿看到當初落魄時的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一隻跳出井底的青蛙,對於井底的青蛙來說,就是一個異類而已。”

邱一昌思索著葉凌的話,緊握的手忽然一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多謝葉凌師兄。”

隨後,葉凌帶著他遠離的末端的隊伍,只留下一臉歹毒的青年。

“該死,居然說我們是井底之蛙,要不是打不過他,不然我定要他好看!”

“邱一昌還真是好運氣,能抱上如今日中天的葉凌,真是有本事。”

“早知道我當時也嚷嚷幾句,說不定葉凌還真會帶我進去。”

眾人話中無形透著濃濃的酸味,可又無可奈何。葉凌今非昔比,不是他們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