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東,植被越少,扶桑表情越浮躁,一望無際的荒蕪崖壁和飛沙出現在眼前時,扶桑一步也不肯走了。

“紫焰應該就在裡面,能不能獲看你的本事,不要指望我們。”

“照顧好球球。”梅羨靈本來也沒指望他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兒子,叮囑後抬腳向裡面走去。

公孫樹想要跟上去,扶桑及時拉住他,“少主,我們進去也於事無補,甚至會拖累梅羨靈。”

皺眉頭是公孫樹最近養成的習慣,不放心地說:“二十八名。”

能夠上榜的異火都非常兇險,還是排名這麼靠前的異火,其兇險程度,普通的金丹期修士碰上就燒成灰燼,更不用說收服了。

“就是因為二十八名才更不能去,我們可比那些修士燃燒的更旺。”扶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公孫樹跟進去的。

拉拉公孫樹的衣袖,球球語出驚人道:“爹爹不用擔心,孃親一定會把壞東西打得屁屁流水。”

屁屁流水是什麼鬼?

扶桑滿頭黑線,“那叫做屁滾尿流,小屁孩不懂不要瞎說。”

“球球不是小屁孩,球球什麼都知道,球球會嫁一個很好很好的娘子,”球球昂著小小的腦袋很不服氣,“扶桑姑姑將來一定會娶一個好男人。”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男人談什麼嫁?這不亂套了,還有,“你才娶一個男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叔叔。”

已經察覺小傢伙有點與眾不同的公孫樹放心的同時,探究地看著扶桑,眼裡的困惑讓扶桑非常介意。

“我沒有喜歡男人,”扶桑覺得這話怎麼就這麼彆扭,“呸呸呸,我誰都不喜歡,小鬼不要胡說八道。”

若是梅羨靈在這裡一定會狠狠嘲笑扶桑,此時的梅羨靈已經到了最高的崖壁上方,仍舊沒有發現紫焰的影子,確切地說,他們根本不能確定紫焰的位置。

“還是無法確認?”梅羨靈問器靈。

“紫焰一直在移動,更何況這裡遍佈紫焰的氣息,很難確定具體的範圍。”器靈嘗試很多次均以失敗告終。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梅羨靈僅剩的耐心宣佈告罄,伸手招出不平,靈力噴湧而出,對著腳底的崖壁就是一下。

“既然如此,只能採取點手段了。”

碎石飛濺,梅羨靈腳下的崖壁坍塌了一半,器靈崩潰地大喊:“你這個瘋子,你還在這上面啊。”

“閉嘴,掉下去的是我不是你。”任由自己掉下崖壁,墜至一半,梅羨靈半空中揮起不平對著崖壁砸去。

崖壁繼續坍塌,更多的石塊由上方墜落,踩著一塊塊碎石借力,躲開密密麻麻的石塊,不平接二連三地轟在崖壁上。

遠處的扶桑聽著那源源不斷的轟隆聲,看著那直衝天際的沙塵,徹底服了,“碰上梅羨靈,紫焰確實有可能屁滾尿流。”

一座崖壁沒有,梅羨靈就換下一座,直到將這裡翻個底朝天,她就不信找不到。

一天一夜,轟隆聲就沒有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