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梅羨靈已經找軟柿子捏了,還是有點硌手,梅珊珊在梅家弟子中屬於佼佼者。

梅立崢等人表示,這是他們看過的打鬥中最令人難受的一場。

從交手開始,梅羨靈一直單方面捱揍,他們從最初的解氣到最後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與其說梅珊珊單方面的揍梅羨靈,不如說梅羨靈正在變換著姿勢花樣摔跤,怎麼慘怎麼來。

比如臉著地,比如飛出去時蹭破胳膊,比如不經意自己扯亂頭髮?

捱揍時,嘴裡還不聽地大喊饒命,與方才的囂張區別太大,成功引來更多的人圍觀。

沒用多長時間,梅羨靈已經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看上去好不悽慘。

不瞭解內情梅心榮看不下去了,“大姐,不要打了,二姐沒有修為,你會打死她的。”

梅羨靈差點因為那真情意切的聲音破功,還在賣力演出,實際上,從一開始,梅羨靈就運轉異能,邊捱打邊恢復傷勢,頂多有點肉痛。

梅珊珊充耳不聞,梅心榮瘸著腿想去搬救兵,扶桑一把拉住她,“等人來了,黃花菜都涼了,等著。”

扶桑不想幫忙,但是沒辦法,他已經察覺到公孫樹向這個方向走來,若是公孫樹看見,一定會將這些人拍成肉泥,喂花草。

這是扶桑的直覺,雖然有點誇張,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一躍落到兩姐妹之間,扶桑輕輕揮一下衣袖,兩人便不受控制的分開。

“來呀,來呀,你爹要是怕你就是你孫子。”昂著色彩繽紛的臉,梅羨靈還在挑釁,心裡想得卻是:媽呀,終於結束了。

梅心榮想要檢視梅羨靈的傷勢,有人卻比她更快一步。

公孫樹抱著球球瞬息而至,單手攬抱著梅羨靈起身,雙眼烏雲密佈,殺氣沉沉。

暗道一聲糟糕,梅羨靈急忙抬手輕拍公孫樹的後背,像拍球球一樣,誘哄道:“我沒事,不要生氣。”

梅心榮大著膽子踏前一步,伸長脖子,慫兮兮地說:“二二二姐,你你怎麼樣?”

眨眨眼,梅羨靈表示自己沒事兒,“心榮帶路,不孝弟子去族長處領罰。”

感受到梅羨靈那不知名的雀躍心情,梅立崢與梅珊珊眼皮狂跳,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一個瘸子,一個鼻青臉腫,相互攙扶,步履蹣跚,一路走來,越來越多的人跟在兩姐妹身後,不是同情,是為看熱鬧。

“嘖嘖嘖,真慘,是我,我都不好意思繼續留在梅家。”

“一個廢物,離了梅傢什麼也不是,定然會死皮賴臉的留下來。”

不善的聲音縈繞在身邊,梅心榮有些擔心,“二姐,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這裡是你的家,你哪裡都不用去。”

這個妹妹還不錯,梅羨靈笑道:“放心,我還要給河豚爭臉呢,走了就便宜他們了。”

河豚?什麼河豚?梅心榮腦海裡都是問號。

梅羨靈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何形象,偷摸兒地問扶桑:“怎麼樣?是不是看起來很慘?有沒有很可憐?很值得同情?”

扶桑是見識過梅羨靈那強大的恢復能力的,一點也不同情,“你為什麼不直接跟梅立崢打?看起來會更慘。”

“那小子太欠抽,我怕忍不住還手。”梅羨靈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