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道陌生的陰邪之氣,冰寒而又酷烈。

看樣子確實如邱老頭猜測的那般,剛才交手的雙方應該就是那隻暗中潛藏的邪祟與周棠夫妻。

「邪祟與邪祟之間很少會發生爭鬥。」

我喃喃自語一句。

邪祟之間的等級關係十分森嚴,隔著老遠它們就能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弱小的邪祟是絕對不敢近前的,它們會被強大的邪祟吞噬消

滅。

而如果實力相近,它們就更不會發生爭鬥,因為這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按照古人前輩留下的研究來看,邪祟體受到傷害之後幾乎是不可逆的,兩敗俱傷之下就只能是都互相等死。

求生是所有生靈的本能,哪怕邪祟是隻知嗜殺的極惡之,也是懂得趨利避害的,不會做這種純純的送死的事情。

「除非它們之間有仇。」邱老頭沉聲道。

如果如我之前所猜測的那般,周棠的死確實是第一隻邪祟所制,那它們之間確實有著血海深仇。

只是讓我疑惑的是,不管是屍變還是化成邪祟,幾乎是不會保留任何生前記憶的,它們怎麼會記得害死它們的那個邪祟是仇人呢?

還是說它們單純的只是想要互相吞噬?

種種疑惑縈繞心頭。

沒等我繼續深想下去,邱老頭便打斷我道:「能否找到另外一隻邪祟的蹤跡?」

我苦笑一聲,「再給我三年時間或許能行!」

只憑借邪祟留下的氣息追尋它們的蹤跡確實也可以做到,可這需要極為高深的術法和對於炁的把握,以我現在這個半吊子水平顯然是不行的。

邱老頭聞言也是白了我一眼,我這話說的跟他之前說的三年前那話可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們回去將那女特應隊員的屍體收斂好,然後帶著還在昏迷不醒的那個男特應隊員先回到了周大民的家。

周大民不讓那個女特應隊員的屍體進他家門。

很多地方都有這個講究,不讓非自家人的屍體進門。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先找來幾塊木板臨時釘了棺材將之放到了門外。

邱老頭檢查了一下那個男特應隊員的情況,他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幾乎就只有一口氣吊著,要想活命,就只能快點將之送到上清門去。

可眼下有結界在,不但人出不去訊息都傳遞不出去。

邱老頭給他服用了一點吊命藥,對於他,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將他給安頓好,我們便聚在一起商討接下來的事情。

眼下最緊要的便是找出另外那隻邪祟,破除結界。

對於這隻邪祟的存在,我們目前唯一能掌握的線索就是它便是害死周棠的兇手。

邪祟作惡幾乎沒有什麼規矩所言,如果周棠的死完完全全是個意外,他的屍體現在又不在我們手裡,調查起來就千難萬難了。

如果他的死不是意外,我們才有那麼一丟丟的希望。

周大民被我們叫了過來,得知了那邊發生的事情之後這傢伙已經嚇得有些六神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