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我大著膽子去地窖的入口處看了一眼。

漆黑幽深的地窖一眼壓根望不到頭,我將村長叫過來問了一下。

他們這邊大多會種植紅薯,之前買賣不是那麼發達。

收到的紅薯除了一部分曬成地瓜幹,其餘的都會放在自己地窖中儲存。

幾乎每家每戶都會在田間地頭挖這種地窖,甚至很多地窖都是互相貫通的。

近些年隨著社會發展,種地的少了不少,收到的紅薯也都被立馬收走,地窖幾乎都廢棄了,很多地窖的入口都已經被封上。

眼下這個就是已經被封了的,下邊是什麼情況沒人知道。

屍變的周棠和邪祟躲在下邊,貿然下去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我讓村長和周大民他們幫忙抬了些石頭和雜草將這地窖的入口先掩蓋好,然後將手中僅存的幾張符籙全都貼在了上邊。

同時我也囑咐村長,讓他回去之後務必告訴村裡的人,絕對不能靠近這處地窖分毫。

做完這些之後我們便急匆匆的趕往周棠的家。

剛一進村,我們就被幾個人給攔下了。

這其中便有周三亮這個老傢伙。

這群人帶來了一個壞訊息,週三亮那個已經懷孕的兒媳不見了!

「不好!」

我顧不得再聽週三亮在這裡哭訴,拔腿便往周棠家跑去。

一群人跟在我後邊浩浩蕩蕩地趕到周棠家,可真正敢跟著進來的也就只有村長和周大民!

看到空空蕩蕩的床頭我整張臉都綠了!

真他孃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周棠的老婆化成邪祟,最重要的便是它的屍體。

它很有可能附身控制了週三亮的兒媳將自己的屍體藏了起來。

女人體質偏陰,本就容易被邪祟附身,懷孕之後身體就愈發孱弱,正是它這種剛化生的邪祟最容易侵襲附身的。

邪祟雖惡,可求生是所有生靈的本能,它也知道自己的屍體是自己的弱點,估計第一時間便控制週三亮的兒媳將自己的屍體藏了起來。

屍體不見了,我當即又去翻找它上吊的那根繩子。

幸運的繩子並未消失。

吊死自己的繩子對它有著一種天然的壓制力,估計不是它不想將之帶走,而是它現在剛化生,能力還弱。

在繩子的壓制下,它無法順利控制週三亮的兒媳罷了。

我將繩子小心收好,現在屍體找不到,這東西就是唯一的希望了。

我心中開始盤算接下來該怎麼辦。

瞧見我半天沒動靜,村長和周大民先急了,抓著我求我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事處理了。

我心中其實也是沒底,可當著他倆的面,我自然不能露怯,鎮定的安慰了二人一番,先讓他們回去休息一番,然後幫我準備東西。

屍變的周棠並不難處理,難的是它老婆所化的邪祟,只要除掉這邪祟,要想擒住屍變的周棠不是什麼難事!

安排好這些之後我便讓周大民帶我們先回去吃點東西然後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