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武新剛又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一絲絲不忍之色。

「是我管教不嚴啊,新鑄這才釀下大錯。」

「四哥……」

武新鑄跪地抽泣,「四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日本人,他們來買訊息,我貪圖錢財,一時間鬼迷心竅,這才向他們吐露了一些事情。」

這倆人戲演的倒是不錯,若是我們之前沒有先去找到李思知道了真相,現在還真的有可能被這倆唱的雙簧給戲弄過去。

「住口!」

武新鑄怒吼一聲,「就算是你不知道他們是日本人,這些事情又豈是能隨意向外人說的?你差點害了邱老先生幾人的性命你知道麼?」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繞了我這一次,我願意將這些年積攢的錢財全都拿出來送給你們算是賠罪!」

武新鑄在武新剛的引導下改換求饒的目標。

他倒是打的好算盤,將這件事自己攔下,卻只是說自己因為貪婪財物,這才將訊息洩露出去。

要是我們一心軟,那這件事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武家財大氣粗,對於拿出些許錢財來賠罪他們肯定是願意的,只要家族不倒,這些錢財早晚都能在賺回來。

武新鑄頭都要磕出血了,但我們三人全都安然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任何表示的意思。

這下武新鑄有些懵,氣氛都烘托到了這個份上,按正常來說我們是該給出些反應了。

不管是憤怒,還是心軟都該有所表示才是,這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武新鑄磕頭求饒的速度慢了下來,一旁的武新剛見情況有些不對勁,強笑道:「這件事不管新鑄到底知不知情,錯卻是已經釀下,無論你們怎麼處置他,我們武家都絕無二話。」

師妹毫不客氣的回道:「既然絕無二話,那你還這麼多廢話幹嘛?直接按規矩處理就是了。」

這丫頭已經有些要繃不住了。

這話可謂是火藥味十足,此言一出不只是武新剛一愣,就連武新鑄都停下了磕頭求饒的動作,周圍坐著的一些武家人更是一個個面露憤怒之色。

按照道上的潛規則,謀害別人性命,自當以命相抵。

師妹這是要讓武新剛當著我們的面執行家法,將武新鑄弄死。

其實若是真的武新剛現在就下重手將武新鑄擊斃,那這件事我們還真的有些棘手了,畢竟我們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還坐視武新鑄頂罪而亡,也有些不太合適。

但武新剛顯然是不想讓自己這位親弟弟真的送命的。

「錯已經釀成,但索性三位並無大礙,何……」

師妹冷哼一聲打斷武新剛的話,「我們沒出事那是我師兄夠厲害,可不是他想要留我們一命不是麼?」

這話將武新剛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師妹這話說的解氣,我也很煩這種態度。

什麼叫索性我們沒什麼大礙?要不是我修為夠強早有準備,怕是我們三個現在屍體都涼透了。

害人性命之舉豈是一句話就能輕飄飄揭過的?

「那你們想怎麼樣?還真的讓六叔償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