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嚴老遲疑了一下,並未繼續追問,嚴老這人做事極有分寸,知道就算是問了邱老頭也不會多說什麼。

「你們現在回來了沒有?」

「在路上。」

「回來之後趕緊來苗兄這裡。」

……

電話很快就被結束通話,邱老頭皺了皺眉道;「他這麼著急?難不成是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

我們臨走的時候實際上是跟苗神醫打過招呼的,就算沒跟苗神醫仔細交代我們去做什麼,他們心中也該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這麼著急才是。

我們索性也懶得回家了,開車直奔苗神醫的家。

直到天黑之前我們才趕到,這麼長的時間我們都以為嚴老已經走了,沒想到他竟然還等在那邊。

與之一起的還有謝名慧,這位謝家的大小姐剛在那邊嶄露頭角,狠挫了存神的陰謀。

按說現在應該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才對,可我們進來的時候這位正坐在椅子上一臉愁容,那有一點高興的模樣。

嚴老也是差不多,眼上的陰雲濃而不散,手中茶杯的裡的茶水涼了都未發覺。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嚴老將茶杯一放,猛地站了起來。

「路途有些遙遠。」

邱老頭大刺刺的徑直坐下,他現在傷勢恢復,不管是身體還是心態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要是換做之前,在嚴老他們都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邱老頭肯定不會如此淡定的先去坐下。

「咦。」

一直沒說話的苗神醫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先是走到邱老頭身旁仔細打量了一陣,隨後視線又在我跟趙詩詩幾個人身上來回巡視。

苗神醫的這個反常反應讓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嚴老和剛回過神來的謝名慧也察覺到了什麼,視線跟著一切在我們幾個人身上來回巡視。

「你們這是……」

苗神醫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問了一句。

邱老頭乾咳一聲,「也沒什麼,只是恰巧得了些機緣罷了。」

邱老頭這話說的極力想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那得意狂喜的模樣卻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

最後邱老頭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笑道:「我的傷已經完全恢復了。」

「真的?」

苗神醫一把抓過邱老頭的手試了試脈搏,旋即也驚喜不已道;「還真的痊癒了,而且非但痊癒,連一些沉痾全都驅除了,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嚴老比苗神醫似乎還要激動幾分,他如此的激動的模樣搞得邱老頭閃躲的眼神中都有那麼一絲絲的愧疚。

人就是這樣,只有在真的過去了之後心態才能徹底發生轉變。

在邱老頭沒有傷愈之前,很多事情是極難看的開的,可現在傷勢痊癒了,對待事物的心態也就發生了轉變,一些事情也就沒那麼難釋懷了。

這就好比發生車禍,就算是知道對方是無心的,若是你傷勢太重,你也會很難原諒對方,可若是沒什麼傷勢,對方又態度誠懇,原諒的可能自然就大了些。

邱老頭沒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嚴老的肩膀,嚴老低著頭,手背偷偷的在眼角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