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苗山萸瞬間怔住了,苗山萸應該知道,苗神醫之所以留下元丹,未必是真的想日後威脅他們,只是想多個保險罷了。

畢竟他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多到苗神醫不得不防。

可這種話說出來卻是絕對無法讓人信服的。

「不得不防嘛,其實換了是我也會這麼做,可任誰的身上套了一層枷鎖能真的放心?況且人都是會變得,有多少人年輕的時候心懷天下,上了年紀卻開始蠅營狗苟。」

他這話說的沒錯,

人心自古以來都是最難琢磨的,很多皇帝也都是年輕的時候雄才大略,到老了卻昏庸無道,將自己命握在別人手中,不管多麼心大的人,都不可能真的完全放心。

「可存神依舊無法將你體內的元丹拔除吧?」

「不錯。」

「不得不說咱們飛月一脈的元丹確實難弄,他們已經成功拔除過好幾個元丹了,可對於我們飛月一脈的依舊束手無策。」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加入他們,你應該知道,這件事一旦被師父知道,你是斷無活路的!」

「有些時候肉身的死亡並不是終點。」

一聽這話邱老頭和嚴老同時色變,兩人同時警惕的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邱老頭和嚴老的動作,他頓時笑道;「不用如此緊張,這裡除了我之外沒有別人。」

邱老頭聞言冷笑道:「你倒是挺自信,你就不怕你死了連魂魄也逃不出去?」

「就以你們的手段怕是不行。」

「是麼?」

嚴老笑了笑,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個鈴鐺來。

「據說存神的人最擅勾弄魂魄,來這之前老夫可是拉下臉來跟人求了不好好東西?」

我只是掃了這鈴鐺一眼,便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迷失,這鈴鐺定然是針對魂魄邪祟的極品法器。

看到這鈴鐺之後這王老頭臉上那自信的神色也隨之收斂了幾分。

苗山萸趁勢說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來得及麼?」

苗山萸沒有回答,別的事情都好說,自打飛月一脈的祖墳出問題那一刻,他就必死無疑了,這種事要是苗青圃都敢原諒,那我相信都不用他的那些同門出手,只要稍加鼓動,苗青圃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欺師滅祖在道上是最不能容忍也絕不可能被原諒的事情。

「別跟他廢話了,先把人拿下,我們還得從他口中問些別的事情。」

嚴老發話了,王老頭是鐵了心跟存神一條道走到黑了,再說下去也沒用,要想讓他主動交代存神的事情肯定是不成了。

苗山萸猶豫了片刻,緩緩的拿出一塊木牌。

這便是用來控制元丹的東西,只要捏碎木牌,元丹的毒就會開始爆發。

苗山萸捏著木牌的手不斷顫抖,遲遲捏不下去。

僵持了一下之後這王老頭忽然踏步往前,苗山萸見此終於才動手將木牌給捏碎。

「小心。」

木牌碎掉之後這王老頭並未如我想的那般倒下,反而如鷹隼一般躍起,張開大手往苗山萸的脖子上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