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具屍體真正的屍變原因我內心也是極為好奇的,這肉植雖然是其屍變的重要一環,但我隱約覺得,這絕不是最關鍵的原因。

我將這具屍體用捆屍繩綁好,然後將其吊起倒掛在松樹上。

按苗神醫的要求,我們要將這具屍體帶回去。

眼下我們既然決定繼續往前,帶上它也

不方便,只能先將其放在這裡,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在過來捎帶就好。

做完這些,我們便繼續往這灰霧深處走去。

按照邱老頭的推算,我們距離那處地方已經不遠了。

果不其然,又往前走了大約十來分鐘,灰霧中便隱約出現一塊巨大的石碑。

這石碑將近得有個三四米高,通體潔白如玉,其上雕有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是用來祭祀那些試藥人的。」

邱老頭沉聲道;「幾乎在每一個有試藥人的流派中都有這種東西,說來可笑,他們認為生前對不起這些試藥人,便將其名字刻於石碑之上,逢年過節都要大肆祭祀。」

「可這石碑上刻的名字卻並不是他們本來的名字,而是做了試藥人之後他們給取的名字。」

我輕嘆了口氣,邱老頭這話說的挺委婉的了,這東西說好聽的是祭祀用的,說不好聽的無非就是用來鎮壓束縛那些試藥人的。

生怕他們死後葬在這裡還搞事,所以便用這石碑來變相的鎮壓它們。

香火和祭祀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好事。

可凡是都有兩面性,這東西若是用在一些別的地方,便是堪比邪法的存在。

但偏生有些時候用香火祭祀來鎮壓,卻是很難讓人挑出毛病了。

這或許也是為何很多人不管做啥事都喜歡一個師出有名,哪怕是惡事,也要強行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石碑後便是那些試藥人下葬的地方了。

我示意邱老頭和趙詩詩小心一些,便主動站到打了頭陣。

這裡葬下的試藥人可不止那一位,飛月一脈的祖師們都已經發生了屍變,難保這裡其餘的試藥人屍體不會屍變。

若是他們屍變後都跟被我們拿下的那具一樣,那我們可就只有轉身便走這一個選項了。

往前挪動了一段距離之後,石碑後的景象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在路上邱老頭也大致跟我講了一下這些試藥人所下葬的具體情況。

他們所下葬的地方與那些祖師們的墳墓是有些不一樣的。

這些試藥人所葬下的地方不留墳,單獨的石碑也不留,只是在其下葬的地方種下一顆槐樹。

不過他們不會任由這顆槐樹生長,在其頭七的時候便會將這顆槐樹以秘法弄死。

這種經過特殊培植的槐樹死後會形成一把長劍的形狀。

他們便會在這顆槐樹形成的長劍上刻下那個試藥人的名字。

這本身也是一種對於他們屍體的鎮壓之術。

槐木劍專克魂魄,斷其魂魄執念化作邪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