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沒想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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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周氏連滾帶爬到趙驚寒面前,死死地攥住兒子的衣角:“寒兒!這毒婦想要毒害我!”
她掐頭去尾,把自己做的事盡數忽略,張口就說蘇相如要害她,好一樁惡人先告狀。
“怎麼?大人想像在雁門關那時一樣,要勸我說不應計較麼?”蘇相如冷冷地看著他。
不管怎麼說,趙周氏到底是趙驚寒的母親。儘管在命人去傳話時,她就一再叮囑,命人把話向他說清楚,但她心下仍舊拿捏不準,眼前的男人、她的夫君會如何抉擇。
趙驚寒抽回被拽著的衣角,語氣沒有一絲波瀾:“我沒想勸你,你想如何,都依你。”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你這逆子!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我懷胎十月生出來的?”趙周氏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不向著自己,又驚又恐,氣得臉色鐵青,只覺白養了兒子。
“那母親想是也忘了,言兒與安兒是兒子的孩子。”趙驚寒皺了皺眉,鳳眸中蘊著寒意。
趙周氏喉間一梗,半晌無言。眼見兩個兒子都不會幫自己,害怕地瞪向蘇相如。
“都是你自作自受,我有什麼錯,若非你逼我太甚,我豈會對言兒他們兩個下手!”她笑得勉強,加之驚懼交加,笑得比哭還難看,死到臨頭她還不知悔改。
自己作惡多端,卻要把罪責都推到旁人身上,這很符合她的作風。其實趙沁琅的性子,學她的母親學了七八成。左右無論做錯什麼,她們都為自己辯駁是逼不得已。
“您說得甚是,我逼迫您確實不妥,所以不如干脆些,從今往後都能以絕後患。”
她眼神一冷,欺身上前,鉗制住趙周氏的下顎,把手中的藥灌進她口中。
把瓶中的藥喂地一滴不剩,蘇相如才鬆開她,笑道:“此藥名為斷腸,不會致死,但每日都會有一個時辰要經受肝腸寸斷之苦,無藥可解,餘生還請您好生受著。”
她說罷看向趙炳勝夫妻:“二位拖家帶口在太師府久居,我不曾說過不是,也算仁至義盡,奈何你們並非感恩戴德之人,這也罷了,從今日起,你們就搬出城外的宅子中。”
“真是可笑,你不過一介婦人,憑什麼做我的主,偌大的太師府可是我弟弟的宅邸,你頂多就是個管家的,憑什麼發落我們?”一聽要被趕出去,趙炳勝也急眼起來。
對付趙家這一干潑皮無賴,她已經悟出技巧,與這些人爭執,是浪費口水與表情。
“你們主動搬出去,我尚可給你們些銀兩,若是非要我著人請你們離開,別說住處,就連一枚銅板也別想得,且看你們怎麼選,至於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嗯?”
蘇相如眸光深深看向身側的男人,眼底猶如一潭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個眼神趙驚寒最熟悉不過,但凡他今日幫了大哥一家,他們之間的隔閡再無法彌補。
不過,得知趙周氏對雙生子下毒時,他對這一家人最後的耐心便已消耗殆盡。
“如娘與我成親多年,我為公事時常在外奔波,家中事宜皆是如娘在操持,做主的自然是她。”他走到蘇相如的身側,是何態度已很明顯,無需再多言。
蘇相如沒想到他會完全不為大哥一家說話,怔愣片刻才回過神:“不知大哥要怎麼選?”
比起去身無分文被“請”出去,不如去令住一處宅子,好處雖不如在太師府多,但總比什麼好處都撈不著要好,趙炳勝冷哼一聲:“我們自會去,不必弟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