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民族根本就是一些野蠻人!騎著高頭大馬就往咱們剛播了種子的田地裡躥,將那些稻田踏得一塌糊塗,卻踏完就走了!也不賠償,咱們就只能自認倒黴!那些個農戶天天到衙門裡擊鼓鳴冤,鬧得城裡人心惶惶!求聖上救一救北部滄州人民啊!”

說著,那個官員在朝堂上給康德帝跪了下來,行了個大禮。

康德帝一臉愁苦樣子,顯然也是拿著個事情沒辦法的,嘆了口氣,巡視了一圈廳堂上的眾人,問道:“在座的諸位愛卿,誰可有什麼好法子,來解決這北部的叛亂問題啊?”

太子李煒剛要往前邁出一步,趙驚寒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李煒側頭,用餘光看趙驚寒,見他悄悄衝自己搖了搖頭,便只得深吸一口氣,將心底裡的衝動都壓了下去。

不一會,八皇子就出列來,對著康德帝跪了下去,行了個大禮,開始稟告自己的決策:

“兒臣覺得,北部疆民騷擾邊界早已不是新鮮事情了,年年北部遊牧民族南下尋糧草,總要在北部騷擾上那麼幾個月,弄得北部尤其是滄州百姓,這麼些年來,日日夜夜擔驚受怕,民不聊生!

兒臣覺得,此事就該當斷則斷,兒臣請命領兵到北部,出戰北疆,必定擊退北部民族,將它們牢牢地定在國線之外!”

康德帝顯然對這個提議毫不意外,只是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又巡視了朝堂上一圈,問道:“諸位愛卿什麼意見?”

李則憲沒有想到康德帝竟然沒有立即答應他的要求,不免得微微抬起頭,往身後使了個眼色,那些和他同一陣營的大臣紛紛站出來說話。

“臣以為,北部疆民屬實可惡!不打不足以平民憤!”

“臣附議,北部民族騷擾我朝滄州經年累月,越發猖獗,眼下已經到了出兵一句掃清的時刻了!”

“臣附議!”

“臣附議!”

眼看著朝堂上同意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跪在廳堂上的李則憲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趙驚寒抬眸看著康德帝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伸手拍了拍李煒,悄聲道:“該到殿下出場了。”

李煒聽懂了暗示,挺了挺胸膛,出列走去,站在李則憲前方,雙手拱了一拱,行了個大禮。

康德帝看著自己最偏愛的兒子出列,不由得撫了撫鬍鬚,問道:“煒兒又有什麼見解呢?”

李煒跪在下方,雙手成拱,說道:“兒臣以為,眼下北部滄州正值春旱,百姓民不聊生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糧食不夠。

若是此時再派大規模軍隊駐紮滄州,不但會加重滄州的糧草負擔,還會讓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的難關之中,如此一來,別說安民心了,恐怕民早都逃亡到其他各地去了……”

李則憲沒料到,一貫的庸才太子如今竟然啊有這樣的勇氣出來和他對線,捏緊了拳頭,不由得說道:“太子一貫只顧吃喝玩樂,如今竟然也顧起民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