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氏立即一臉警惕地擋在蘇清越的身前,伸出兩隻手,平攤開,宛如母雞護小雞仔一樣的將蘇清越護在自己身後。

“趙驚寒,不論怎麼說,你也不過是個為人臣子的,你若膽敢動我家女兒一根汗毛,本夫人必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趙驚寒勾唇笑了笑,眼底裡的寒氣更甚,往前走了兩步,一直走到顫顫巍巍的兩人跟前。

他緊緊地盯著蘇清越的臉,意有所指地說道:“你們也知道,我是朝廷命官。那你們可又知道,謀害朝廷命官,是何種罪名?”

趙驚寒的疑問出口,略過蘇清越的臉龐,她立即害怕地縮在了自己孃親的身後。

趙驚寒轉過頭,目光落在蘇寧氏的臉上,眯著眼睛說道:

“夫人,蘇相如也是您的親生女兒,縱使她從前臉上的疤痕再怎麼不討喜,也是從你的肚子裡出來的人,怎麼您對待兩個女兒的態度,就如此地不同呢?”

“不同到,可以縱容其中一個,狠心下狠手地殺死另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趙驚寒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蘇清越的臉上,她立即就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蘇寧氏聽到這話,宛如被針紮了一般,滿臉不可置信地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見到蘇清越一臉心虛的模樣,蘇寧氏就明白了所有,心間一橫,仰頭質問道:

“誣陷人不需要判罪的是嗎?你身為堂堂太子太師,便是這樣沒有證據不分青紅皂白地待人闖進府裡來抓人嗎?”

“就是!”

蘇清越被自家孃親點了一下,立即伸出頭來,辯駁道,“光憑一張嘴,就想把我抓走,憑什麼?就算我只是個尋常府邸的丫頭,也是受不了這種委屈的,更何況,我可是馬上就要嫁給八皇子的人!”

此時此刻,蘇清越倒是會和離運用八皇子這個身份了。

蘇寧氏眯了眯眼睛,質問一般地看著趙驚寒,仰起頭,說道:“況且,太師一個文職,哪裡來的權利私自調動皇家侍衛?恐怕,在你審判清楚我們之前,要先去當今聖上那裡領上一個‘私調兵馬’的罪責!”

趙驚寒勾了勾唇,從袖袋裡拿出一紙券證。

“聖上已經給我批了搜查券令,只要我想,可以調動京都所有衙門侍衛,來徹查清楚我夫人被毒害之事。”

“是什麼樣的搜查令,能不過老夫的眼睛,就直接往老夫未出閣的女兒院子裡闖?”

沉悶的男聲從身後響起,蘇清越一看自家爹爹走近院子裡來,忙激動地跳起來,朝著爹爹的方向揮手:“爹爹!爹爹!”

蘇啟海徑直走到趙驚寒身側,趙驚寒對著來人微微一禮,面上卻是絲毫不受壓制的樣子,勾了勾唇,說道:

“岳父大人,多有得罪,小婿調查心急,一時間來不及告知岳父大人一聲,還望岳父大人不要見怪。”

“哼!”

蘇啟海哼了一聲,面色十分不善地說道,“你究竟是真的心急,還是著急著拉我們家女兒下水,隨意就扣個髒盆子給我們,本官不得而知。

只是,眼下清越不單單是我蘇府的女兒,更是八皇子待嫁的妻子,絕對不受這種不明不白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