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的目光落在趙驚寒的身上,有微微的愣神,笑了笑,回答道:“還需兩三日的光景,夫人傷及腦後,癒合得難免慢一些。不過也是好的,傷口這兩日是最疼的,夫人在昏厥中,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趙驚寒點了點頭,溫柔繾鐫地註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阿真站在他們身側,看著趙驚寒的側顏發呆。

“你先下去吧。”

阿真愣了愣,嘴角牽出一絲笑,福了福身,轉身離開了裡屋。

趙驚寒將藥汁喂進蘇相如的嘴裡,等一碗藥都下了肚,趙驚寒伸出手去,輕輕擦了擦蘇相如唇側的藥漬。

她蒼白的面色像是一把尖刀,尖銳地插進趙驚寒的心裡,引起一陣絞痛,他俯身向前,在蘇相如唇側上落下輕輕一吻。

柔軟,溫和,小心翼翼,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趙驚寒用指腹摩挲著阿真的發額,鄭重地承諾道:“你且放心,那些傷害你的人,一個也逃不了。”

……

都靈鏢局。

幾個紅布衣裳的人把在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街景肅穆地站著,顯得和這條熱鬧的街格格不入。

趙驚寒換了一身平日裡家穿的便服,帶著思琪走到了門口,幾個人立即伸手將人攔在了外面。

“都靈鏢局,沒有我家總鏢大人的允許,不得擅自闖入。”

思琪笑了笑,巴巴地上前去:“我家公子是來找你們家總鏢大人談生意的,還請各位通融通融,幫忙傳報一聲,可好?”

說著餓,思琪從懷裡拿出袋銀子,遞到了門口把守的兩人手中。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點了點頭,問道:“名號報上來,我且進去通報一聲。”

趙驚寒立在門前,開口,雲淡風輕地道:“江蘇船商張柞櫟,多有勞駕。”

那守衛進去了,不一會,便出來,將那袋銀子丟回了思琪手裡。

“我家老爺說了,江蘇船商一帶的事兒,他管不著,我們這是合法的鏢局生意,你們且回去吧。”

趙驚寒笑了笑,將那個令牌從手裡拿了出來,在門衛眼前晃了晃:“那若是,我手裡還有這個呢?勞煩您再前去幫忙通報一聲,就說,當年的約定,可還算數?”

那小廝望見那個令牌,愣了愣,忙不迭地跑了進去,旋即很快出來,恭恭敬敬地道:“您往裡請。”

趙驚寒笑了笑,將令牌重新收回衣袋裡,接著往前走去。

都靈鏢局總鏢一聲漆黑,是個白花著鬍子的小老頭,看著進來的是兩個男子,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很是不客氣地問道:

“你們是誰?怎麼會有令牌?”

趙驚寒走到總鏢面前坐下,將那個令牌擺在了桌子上。

“不知總鏢大人,可還記得內閣府人蘇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