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如心底頓時一緊。

今日若真是被他們拽走,她和安兒就休想活著回來。

“孩子的出身豈容你們胡亂編排?”

蘇相如纖指微微攥緊,“帶我去公堂?那就我夫君一起帶去!他比誰都清楚孩子是誰的!”

“我義兄?”

孫瑾若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我義兄遭飛來橫禍,摔下馬車後不禁雙腿殘疾,又被你害的昏迷不醒!肯定是你給我師兄下藥,想要毒害我師兄好跟這狗男人私……哎喲!”

話未說完,孫瑾若突然一聲哀叫。

她急於解決蘇相如,一時不察,竟然咬著了自己的舌頭。

“你……你跟這男人私……私奔。如今反倒拿我義兄來擋……哎呦,擋箭牌!”

孫瑾若舌尖疼痛口齒不清,一時間惹來了趙周氏等人的側目。

立在蘇相如身邊的趙頤安見狀,拽著蘇相如扭頭就跑。

“娘!我們去找爹!”

事到如今,只有爹能救孃親。

趙頤安在心底發誓,絕不能讓這些人傷害到孃親!

趙府東院主樓,蘇相如直接推開了臥室大門。

昨晚驚鴻一瞥,她並沒有仔細看過趙驚寒的狀況。

此時站定在床邊,蘇相如的眉心不由得擰起。

趙驚寒比原主小了三歲。

他十五歲時與原主成親,不久後就生育了兩子。

在之後,這兩人就再也沒有親近過。

如今趙驚寒高中了狀元,卻也是剛及弱冠之年。

本正該意氣風發的時候。

可眼前的男人卻與記憶中那個清俊淡雅的模樣不同。

如今的趙驚寒瘦的仿若成了枯骨,面板中透著不正常的蒼白,嘴唇上也糊著一層青紫。

他臉上還橫貫著無數道刺眼的疤痕。

半點的都看不出以前清貴公子的模樣。

蘇相如眼神微冷。

他這樣……

抬手搭上趙驚寒的脈腕,蘇相如閃過一絲瞭然的神色。

他這哪裡是突然昏厥,分明就是中毒了。

“爹!……爹你快醒醒!爹,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