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繞的火舌裡,耳邊,是邱珊近乎瘋狂的聲音:“卿酒,你休想逃!我知道你狡猾,你如今將我害成了這般模樣,你還想在我這裡全身而退?不!不可能的!哪怕我現在跟你同歸於盡了!我將我自己的命都賠進去了,我也必定要取了你的性命!

卿酒,就算你將葛風救走了又怎麼樣?

現在你在這破廟裡,這四周都是火,你不可能逃出去!

也不可能活!

我就看著,看著你怎麼死!

不能用你去六皇女那裡換一個錦繡前程,我也必定要看著你死!”

此刻的邱珊,扭曲得仿若瘋狂。

她知道但憑她的對手,先前她請了那麼多打手,都不是卿酒的對手。

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也根本不會是卿酒的對手。

可是,她現在也不需要是卿酒的對手。

因為單這將整個破廟圍繞起來的大火。

哪怕卿酒有再好的身手,她也不可能從這裡逃出去。

而,對於邱珊而言,在珍靈藥草事件上,她不僅算計卿酒失敗,而且還被六皇女更加嫌棄了之後。

她知道自己,已經幾乎沒有可能翻身了。

哪怕她將卿酒威脅來這裡,是存了那麼點將卿酒抓起來,交到六皇女面前後,或許還可以給自己邀功,她現在的下場,或許也可以不這麼慘的心思。

但是她也料想到了,加入這次針對卿酒的計劃再失敗,她再也不能算計到卿酒,那麼於她自己而言,她就只能一個人爛下去了,該怎麼辦。

然,就在她從邱府失勢的這些日子,她如今的生活,跟從前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簡直就是這生活連狗都不如。

就這一個人還要繼續爛下去的生活。

別說是她真的要這樣過下去了。

她就是單這麼想一想,整個人都能將這一切牴觸之至來。

她是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的。

如果最終,她真的連卿酒也不能抓住,真的只能有繼續爛下去的這一條路的話。

那麼她聯想起自己這段日子以來的生活,真的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真的讓她就這麼死了,她怎麼可能甘心?

所以,她就算是死,也必須要把卿酒拉下水!

所以今日不管是先用葛風見卿酒騙來這裡也好,還是找來了殺手攻擊卿酒也好,還是用葛風的性命來威脅卿酒等等也好。

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讓她扳倒卿酒的話。

那麼最後,這個破廟,就會被大火燒起來。

但憑這麼大的火,哪怕是卿酒會飛,也休想逃出去!

她邱珊,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