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醫女對卿酒道:“王女殿下現在的身子弱。若是用針灸,若是控制不好,很有可能會反而讓王女殿下的病情加重的。現在王女殿下的身子,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病情加重了。”

將對卿酒的不信任,演繹得淋漓盡致。

而,這些醫女,都是朝中品階頗高的醫女,其實都認得卿酒,知道卿酒是從前的九皇女。

但,那都是從前了。

現在卿酒被貶了,她們只能叫她卿娘子。

莊管家在一旁聽了卿酒的話,也是蹙了蹙眉,而後對卿酒道:“卿酒,雖說你想透過救治王女殿下給自己脫罪,但是王女殿下的命,豈是你能隨便用來開玩笑?”

旁的人或許不知道剛剛在公堂上發生了什麼,莊管家卻清楚得很。

她也十分明白,卿酒犯了偷竊珍靈藥草的罪,原本因為是重罪,是要被判處絞殺的。

但是卿酒在公堂上辯解稱,她偷竊珍靈藥草,是為了救芙王女,而且芙王女現在病重,她還可以將芙王女給救回來。

很顯然,卿酒是想利用給芙王女治療,來給自己脫罪的。

如果,卿酒是真的能給芙王女治療,那麼她這麼說,真的是無可厚非。

或者說,再退一步,卿酒僅僅只是這麼說,先看看能不能給自己謀一條活路,也還能理解。

可是,卿酒為了能脫罪,不惜用芙王女的命來開玩笑,那就是不能原諒了。或者說,這也算是太壞了。

以致於莊管家和卿酒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太友好。

事實上,從知道“卿酒偷竊了珍靈藥草”開始,她就已經對卿酒很有意見了。

而,場上的醫女等人,雖然沒有去過公堂。

但是對沸沸揚揚的珍靈藥草失竊案,瞭解還是不少的。

也知道盜竊者是從前的九皇女卿酒。

現在莊管家這麼一說,雖然沒有將事實描述完全,但是她們也大概能猜到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了。

原來卿酒拿芙王女的命開玩笑,是為了讓自己脫罪?

真是惡毒!

房間裡的醫女,都對卿酒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卿酒很平靜地道:“知識無涯,你們也知道古書中的針灸術晦澀難懂,很多人都沒有參透。

你們覺得針灸術不能救人,但並不代表它真的不能救人,或許只是你們認知中的針灸術不能救人。”

這是對醫女懟了回去,自己學藝不精,就不要去懷疑別人。

然,這若是一個神醫在跟這些醫女說這些話,或許還很有說服力,還有人能服。

可是聽到卿酒說這些話,她們所有的,不過是不屑罷了。

畢竟卿酒,這曾經的九皇女,從前的名聲有多臭,自己不知道麼?

有醫女真的受不了別人說自己學藝不精,對卿酒懟了回去:“卿娘子縱然說得有理,但醫術一門博大精深,別說那些晦澀難懂的了,便是些容易的醫術,也不是動動嘴皮子能學好的。”

這是懟卿酒,自己不學無術,就不要在這裡多嘴。

卿酒難得跟這些醫女廢話。

從知道她們甚至完全治不好芙王女如今的病症時,她就已經看不上她們的醫術能力了。

對於看不上的人,她沒有必要多費唇舌。

不過,她倒是沒有料到,這些醫女,或者說在滄國的認知裡,對針灸術居然有這麼大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