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由卿酒將湯喂進他的嘴中。

牛豆在一旁擺擺手道:“卿娘子,不必言謝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倒是我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卿酒在專心給白子玉喂解藥湯,湯汁從白子玉的唇角流下,又被卿酒用手絹輕輕擦拭了。

似乎是白子玉的面板嬌嫩,那被手絹觸碰了的地方,留下了一層淡淡的紅。

跟白子玉面頰的紅交相輝映,讓白子玉整個都變得更加透紅迷人了。

卿酒道:“你也不必謝我,方才我也未救你們,你們就已經自己掙開了束縛了。”

相反,如果不是他們及時掙開了束縛的話,後面那兩個舞男,但憑卿酒現在的能力,只怕也頗難對付。

而且,她原本本就打算,自救後救了白子玉就行。

至於牛豆他們,是她在確保了自己和白子玉的完全安全之後,才會考慮的事。

牛豆聽了卿酒這話,卻也是連忙擺手,道:“卿娘子,若非是你拖住了他們三人,我們當時都被下了藥,自救的能力很有限,若是在完全掙脫束縛前,被他們發現了的話,我們的自救也是一定不會成功的。卿娘子,這仍是你救了我們。”

牛豆看向卿酒的視線裡,滿含著感激,顯然她對卿酒的這般言論,都是真心的。

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卿酒或許不知道那三位舞男的真實武力值,但是牛豆等人已經跟他們周旋了許久,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若不是卿酒事先引開了他們,牛豆等人要想在他們三人眼皮子底下做些什麼,在他們中藥頗為嚴重的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然,卿酒後來在對付剩下的兩個舞男的時候,牛豆等人的及時出現,也算是幫了卿酒的忙。

卿酒聽了牛豆的話後,並未言語。心中倒是在思量,自己如今的狀態幾乎比所有人都要好,應該是她最先發現了空氣中有毒素,然後及時止住了呼吸,所以相對比他們吸入了更少的毒物所致的。

所以她在當時那般危險的情況下,也是最有餘力最新掙脫束縛的。

而此時,卿酒也並不大想跟牛豆多說些什麼。

只想著給白子玉喂完了解毒湯後,等他的身子好轉一些,她就要帶著白子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畢竟她覺得,或許從她一開始來了這春風谷,就是一個錯誤。

就來了春風谷這麼一會,她都已經無端落入了多少次危險的境地了?

當然,在帶著白子玉離開之前,還要先把白子青找到……

而想到白子青,卿酒不由得稍稍皺了皺眉。

如今的情況,她總覺得這春風谷處處是透著古怪的,而且各處都有潛在的危險。

白子青一向粘人,倒不是黏她,是黏著白子玉。

可是他當時在春風谷,就那麼一個人去了一個林子的深處,而且那林子她和白子玉去看過,並不好入內……

總而言之,這太奇怪了!

而卿酒不說話,牛豆的言語卻並未閒著。

她也並不覺得卿酒不回她的話尷尬,接著又道:“卿娘子,這都是我們的錯,讓你受苦了!那個司瑜魔頭,已經追了師傅許久了!從前師傅在的時候,她就來過牛家村,師傅怎麼躲她都躲不掉!現在師傅已經離開牛家村了,她找不到師傅在哪,就派人來騷擾我們!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