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門被踢開,正吃著飯的胡飛夫婦嚇了一跳,差點兒噎著。

“柳青青!你這是做什麼?踹我家門幹啥?賠錢!”胡李氏瞪著眼看著柳青青不悅道。

胡飛心虛的掃了一眼柳青青,而後故作鎮定道:“青青丫頭,就是我現在不是慶豐村的村長了,但是咱們好歹以前也是鄰居,論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叔,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柳青青冷笑道:“我這不特意來感謝胡叔為慶豐村添人口嗎?”

“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誰給慶豐村添人口了,證據呢?”胡李氏說話間眼神飄忽,正是心虛的表現。

“證據是吧?我這人最講究有理有據,沒有絕對的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柳青青冷笑道,她轉頭對著門口喝了一句:“滾進來!”

只見一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漢子正捂著臉,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這個人,胡叔不會不認識吧?你的堂哥,胡作,也是那天領頭來村子裡鬧事的人之一。我特意去隔壁縣城把人請過來的,村子裡的訊息是你們透露出去的吧?

你覺得一些地痞流氓就能難倒我柳青青?胡叔,今兒要事沒有個合理的解釋,咱們就公堂見一見吧,若是你覺得這張老臉不要了也罷的話。”柳青青笑得危險,讓胡作和胡飛自己胡李氏紛紛經不住發了個冷顫。

沉默了片刻,胡飛這才笑眯眯的開口道:“這事兒的確是我告訴大家的,可是我這也是好心啊。

青青丫頭,你收留那些難民不也是覺得他們可憐嗎?我也是啊,不忍心他們凍死餓死街頭,又想著村子空地那麼多,這才一時糊塗……”

“編吧,這話你自己信嗎?”柳青青冷聲道:“說起來你們這對兄弟名字真有意思,胡作非為,還差一個兄弟,這名字就圓滿了。”

三人嚇得半個字也不敢說,因為柳青青正緩緩從袖子裡抽出了皮鞭。

那一日柳青青怎麼教訓嘴巴不乾不淨的人這兩個人早已經聽胡作說了,現在看著柳青青拿出鞭子心裡自然是害怕的很。

“青……青青丫頭……”胡飛嚥了一口口水,哆哆嗦嗦道:“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我在這兒跟你給你賠不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

說話間,胡飛用手肘捅了捅胡李氏,胡李氏立即反應過來,轉身就進了裡屋,不一會兒就拿出個還算精緻的小木箱出來。

“這……這是我們所有的家當了,就當是叔給你賠個不是……”胡飛顫抖著雙手把東西遞了過去。

他心疼銀子,但是更怕沒命。

柳青青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有些銀子和首飾,約莫有百來兩銀子。

“既然胡叔知道自己錯了,那就下不為例。”柳青青一邊說,一邊將東西收進袖子(空間)裡。

本以為柳青青這下肯定要離開了,不料她突然揮動了手裡的長鞭,嚇得三人當場抱頭尖叫。

下一刻,一張桌子被抽的四分五裂。三人驚魂未定,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那四分五裂的桌子,又看了一眼柳青青。

她捏著皮鞭,神色清冷,淡淡開口道:“今兒就當給胡叔長個記性,別有事沒事就來給我惹麻煩。你們不是覺得我是瘋子嗎?惹急了我,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殘忍!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今天算是個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我拆的就不是桌子了。”

“是是是……我們再也不敢了……”三人哆哆嗦嗦道,那害怕的樣子,就差給柳青青跪下了。

冷哼一聲,柳青青瀟灑的出了門,門口正站著兩個衙役,此刻正一臉打量怪物的表情看著柳青青。

“這次能夠抓到胡作還得多謝方叔和兩位大哥幫忙。這是青青的一點兒小心意,兩位大哥還請收下,順便幫我給方叔帶句話,明兒我會親自去道謝。”柳青青好像沒看到那兩個人的表情,笑眯眯的從袖子裡摸出五兩銀子來遞給二人。

二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準備自我保護,一看柳青青手裡的是個銀錠子,二人紛紛鬆了口氣。

這小丫頭太可怕了,不防著不行啊,這會兒遞了銀子過去,二人也猶豫著要不要收下。要是以往,二人早就收下了,可現在嘛……

不是他們不敢,是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怎麼好意思要一個小姑娘的錢嘛!

“不……不用了,這本來就是我們份內的事情,這……衙門裡還有些事情,柳姑娘既然沒事兒了那我們二人就先回去了,有緣再見。”不知道怎麼的,二人總覺得柳青青氣場有些強。

他們做了那麼久的衙役,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小姑娘這麼忌憚,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有些不明所以的柳青青只好將銀子放回袖子,好不容易來一次鎮上,準備再去看看南湘月,也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了,鐵皮石斛還夠不夠用。

婁府。

“大哥大嫂,你們今兒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們的!”婁玉俏的聲音從婁府正堂傳了出來。

那一日和柳瑟瑟分開後婁甲軒和婁玉俏這對兄妹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婁府,可正好遇上婁均已帶著南湘月出門看大夫去了,這一走就是好幾天,這不今天一回來就被婁玉俏抓了個正著。

“玉俏,你小點聲,看看你這樣子,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婁甲軒一巴掌拍在了婁玉俏的額頭上。

婁玉俏捂著額頭委屈巴巴的看著婁甲軒,眼中淚花閃爍,看著可憐兮兮的。

“好啦,你沒發現大嫂身體不太舒服嗎?我是怕你吵著大嫂。”婁甲軒經不住婁玉俏這樣的目光,柔聲道。

“說起來,大哥大嫂好像又消瘦了不少。大哥大嫂,你們跟著我們回京城去吧,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住著身體怎麼會好啊!”婁玉俏看著婁均已和南湘月,眼神裡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