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南湘月的另一面

柳瑟瑟按捺住因為激動而顫抖的手，腦子裡想了無數個和婁均已正式見面的畫面，也想了無數句話，也不知道對婁均已說哪句話才能讓他注意到自己，記住自己。

正想的出神，門房便已經將她帶到了正堂。見到主人位坐著的人時，柳瑟瑟一下子愣住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柳姑娘不必緊張，臨夏，請柳姑娘進來坐。”南湘月淡淡的笑道，溫柔之中又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竟讓柳瑟瑟覺得有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柳姑娘，請。”臨夏來到柳瑟瑟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哦……哦……”柳瑟瑟硬著頭皮跟著走了進去。臨夏並沒有把人領到座位上去，而是來到南湘月面前不遠的位置停下，介紹道：“這位是婁府的夫人，柳姑娘稱一聲少夫人便是。”

“少夫人。”柳瑟瑟僵硬的行禮。

“柳姑娘是客人，何況你又是青青的堂姐，不必如此拘泥於禮數，請坐吧。”南湘月笑道。

柳瑟瑟來到了一旁坐下，下一刻，丫鬟便端著茶杯來到了柳瑟瑟這邊，將茶杯放下後又迅速離開了。

“柳姑娘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柳姑娘喜歡喝什麼，這是我們府上新到的茶，柳姑娘嚐嚐。”南湘月一邊說，一邊拿起了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

那是上好的鐵觀音，入口芳香撲鼻，回味甘甜，連人也覺得舒暢不少。

柳瑟瑟端著茶碗喝了一口，僅僅是一小口，差點兒讓她把東西吐了出來。

“柳姑娘不喜歡嗎？這是上好的苦丁，據說能養身下火，什麼火，都能下。”南湘月輕笑著眯了眯眼，向來柔婉的她此刻眼神裡卻是無盡的冰冷。

柳瑟瑟嚇得一個哆嗦，當即便放下了茶杯，加上南湘月的那句話讓她羞愧難當，便連忙起身道：

“今日前來打擾……是因為前些日子聽青青說少夫人身子不好，加上青青時常說少夫人和她關係甚好，我這才冒昧前來探望。如今見少夫人面色紅潤，精神也好，那我便不多打擾了，少夫人請好生歇著，我便先回去了。”

“在我生病期間，柳姑娘來了這婁府不下五次，今日柳姑娘好不容易才進來這婁府，還沒說上幾句話，這就要離開了嗎？”南湘月起身，看著柳瑟瑟淡淡道。

她的聲音溫柔，中氣不足，但是卻頗有氣勢。

“是……是啊，家中兄長吩咐我早些時間回去。”柳瑟瑟隨便胡謅了一個藉口。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留柳姑娘。臨夏，吩咐人把柳姑娘好好的送出府。”南湘月對著臨夏吩咐，說完又轉頭看著柳瑟瑟道：“既然你是青青的堂姐，那以後有空了可要多來婁府坐一坐。”

“是……若是以後得了空，瑟瑟再來看望少夫人。”柳瑟瑟應了一聲，連忙跟著臨夏找來的丫鬟離開了。

“呸，就這種貨色還妄想著和少爺有什麼，也不好好瞧瞧自己幾斤幾兩。少夫人，幸好青青小姐前些日子嘴快，說了幾句她和她大伯一家的故事，不然還真當這狐媚子是好心來看望少夫人的呢。”臨夏一臉得意道。

“青青提醒我提防著點兒她的時候，我便猜到這裡了。其實這樣的人又不少，外面不少人知道均已的家世，都覺得我快死了，想結識均已，司空見慣，本也無需理會，只是這柳瑟瑟做事高調，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南湘月輕笑道。

“今天少夫人做的真解氣，也好讓她知道知道，我們婁府的少夫人可不是好欺負的！”臨夏笑道，瞅了瞅自家少夫人，她蹲下身仰視著南湘月，笑得一臉天真道：

“不過幸好有青青小姐，不然也不知道少夫人的身體還能撐多久。這鐵皮石斛一用，這才幾天啊就能下地了，以後若是有能報答青青小姐的，奴婢就是刀山火海也去了。”

南湘月的身子終於好些了，她真替南湘月感到高興。這一切都還要多謝青青小姐送來的救命藥草。

“傻丫頭，我的恩情我去還，要你去什麼刀山火海呀。”南湘月笑著摸了摸臨夏的腦袋。

“奴婢自小就跟著少夫人，青青小姐對少夫人有恩，自然對奴婢就有天大的恩情，自然是奴婢還。”臨夏笑盈盈道。

柳瑟瑟前腳離開了婁府，後腳就在怡紅院的小巷子裡遇上了給他買金鐲的陳公子。

柳瑟瑟本就生的好看，加上今日為了見婁均已還特意打扮了一番，自然是更加好看了，看的陳公子口水直流，手裡正摟著的窯姐也不香了。

“喲，這不是瑟瑟嗎？打扮的這花枝招展的，趕緊過來讓我看看。”把懷裡的美人兒一推，陳公子藉著酒勁兒就向著柳瑟瑟撲了過去。

那窯姐兒識趣的離開了，一瞬間，小巷子裡四下無人，陳公子便更加大膽了。

“陳……陳公子……”柳瑟瑟躲閃不及，被陳公子一把摟在懷裡，她用盡力氣抵抗著，奈何自己根本推不動這肥頭大耳的陳公子。

“喲，我家瑟瑟就是好看，今兒來這裡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嘖嘖嘖，這青蔥玉手，戴上我給你買的金鐲子多合適啊，快讓我摸一摸。”陳公子一臉猥瑣，說著就要上手。

柳瑟瑟被嚇得不輕，慌亂的抵抗著，眼看著衣裳被扯破，她終於忍不住絕望的哭了出來。

“哥哥，這兒有個小姑娘被調戲呢。”

小姑娘的聲音傳來，柳瑟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聲嘶力竭的呼救。

“想不到這麼又窮又破的地方還能有這樣的小美人兒？”身著白衣的公子哥託著下巴打量了一眼柳瑟瑟道。

“敢打擾小爺的好事兒，你們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喲，那邊的小姑娘也漂亮，哪個院兒的？過來伺候小爺我！多少銀子儘管開口，今兒小爺我把你包了！”陳公子藉著酒勁兒，***的打量著不遠處約莫二八年華的小姑娘。

“哥哥，那死胖子挑釁我們誒！”小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