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昨個兒夜裡,咱們鎮上的首富王員外病逝了!”

“本來就身子不好,想娶個小妾沖沖喜,結果人家還在半路跑了,你們說這叫什麼事兒!”

“這麼一生氣,這王員外直接病重,嘖嘖嘖,要我說啊,這小姑娘跑的好,不然年紀輕輕就要守寡了,我聽說那小姑娘才十六七歲!”

“啥?這王員外可都已經五十六歲了!這不是禍害人家小姑娘嗎?”

“就是就是……”

柳青青坐在櫃檯裡面的位置看著賬本,秋韻坐在一旁看著另一本賬本。對算賬不怎麼會的冬月則是幫著管理鋪子、接待客人,此刻正忙的不可開交。

雖然冬月不會看賬本,不過卻將鋪子搭理的井井有條,柳青青和秋韻完全不用操心。

“這王員外一死,那跑了的小姑娘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了。”

“雖然是這麼說,可那小姑娘畢竟上了喜轎,這怎麼說也算是半個王家人吧……”

“都沒有拜堂,應該不算吧……”兩個漢子一邊議論紛紛一邊進了青青酒莊。

“掌櫃的,包兩罈高粱酒。”其中一人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一兩二錢銀子,放在了櫃檯上。

“好嘞!”冬月應了一聲,吩咐夥計去打包酒了。

“王員外死了?”柳青青突然抬起了頭,看著兩個漢子問道。

“昨夜剛剛走的。”漢子道。

“聽說那個跑了的姑娘的孃家人還跑去王家鬧了一通,結果被人家王公子攆出去了。”另一個人道。

“是嗎?那他們怎麼鬧的?”柳青青努力憋住笑。柳家老宅的人不要臉,已經毫無下限了!

“他們說自家姑娘嫁過來,自然是應該分一份遺產的,畢竟別的小妾多多少少也分了點兒遺產。結果人家公子說,都沒拜堂,這遺產自然是不可能分的。嘖嘖嘖,這家人也夠不要臉的,直接撒潑,滿地打滾,什麼髒話都罵,結果被人家王公子叫了家丁攆出去了。那場面簡直了,引了好多人笑話。”

那二人說到這裡也是一陣搖頭,紛紛覺得這輩子應該都沒有見過這麼奇葩的人。

“您的酒。”冬月將打包好的酒提了出來,遞給了二人。

別的酒鋪買了酒,就是用繩子栓一栓,客人直接拎著就走。

而柳青青家的鋪子則是用粗麻布做的袋子裝好的,袋子耳朵又寬又結實,不僅不勒手,而且這袋子好看,下次還可以帶去買菜用,很是方便。

加上這福安鎮就柳青青一家酒鋪,自然是包攬了整個鎮子上所有的酒生意。

不僅如此,還有別的鎮子的人慕名而來,穿雲樓所有的分號也都用的柳青青家的酒,每五天就要訂兩千壇。

二人拿著酒便離開了。

“王員外死了,今天我已經聽到很多人議論這件事情了。”冬月道。

“嗯,以後柳瑟瑟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之下了。等會兒把她帶出來走走吧,這一個多月都沒出過門,只怕是都快悶壞了。”柳青青道。

“嗯。”秋韻輕輕的應了一聲,還在認真的翻看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