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玉眼睜睜的看著楊婆子貼補給了阿寶一家許多,阿寶她們手裡林拎的滿滿的才走!

這個家分的,簡直是虧死了。

沒過一會,門吱呀一響,是杭武良從周平玉孃家回來了,他一臉的惶恐,進來就急不可耐的說:“怎麼回事,家裡被誰搬空了?”

杭武良還記得自己一路回來家裡都是空蕩蕩的,就連下地用的農具都沒了。

那東西可是家家戶戶都沒富餘的,杭武良家的還特地在上面磕了一角,用來和別家的區別開好避免被偷。

別說是農具了,就是打把剪子都要去找鐵匠,這東西貴著呢。

誰把農具給偷走了,沒農具明天還咋下地?

周平玉揣著一肚子的火罵道:“還不是趙金花,把東西都拿走了,存心不讓我們過了。”

杭武良往凳子上一坐,狐疑的說:“真是她?她平時看著不是這種心眼多的。”

再探討也沒有意義了,東西已經被搬完了,要不是爹孃還在家裡,杭武良都想衝出去把趙金花拿走的要回來。

他們如今手裡只剩下十餘兩了,還要添補添補傢俱,還得弄點農具回來……錢根本不夠用啊。

周平玉和杭武良守著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兒子,兩人的臉上愁雲慘淡。

這時候,周平玉忽然掀開兒子金寶的襁褓,看看金寶有點奇怪的小臉,有些生疑的對杭武良道:“你瞧,金寶怎麼有點黃。”

杭武良之前都沒仔細看過兩個丫頭片子,現在哪裡看的出什麼。

……

而阿寶和趙金花、杭景安已經回到了茅草屋。

三人開啟門鎖,門板也破破爛爛的,估計一腳就能被踹開。

趙金花鋪好了床,又燒了熱水洗漱一下,屋裡還是冷,一家人便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吹滅了屋裡的燈,外面的風呼呼的刮,屋頂上的破洞裡撒落一束月光,小屋裡寂靜無聲。

阿寶睡在中間,杭景安和趙金花在兩邊,擠在一起倒不是那麼冷了。

一家人雖然在陌生的地方,但並不氣餒,尤其是趙金花,她反倒覺得輕鬆起來了,不用顧忌二房的生活讓她內心愉快。

只是明天還是得抓緊修理修理茅草屋,實在是太漏風了……趙金花又用力的裹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