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被蘇荷看的有點心裡發毛。這丫頭不去做詩,盯著自己看幹嘛啊?

於是他輕聲問道:“你也寫好了?”

蘇荷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有你在,奴家就不獻醜了,等著看好戲就行。”

紀風無語,這丫頭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不過也對,小時候唐詩、宋詞可是沒白背。寫不出來怕什麼?能背就行。

與此同時,樓閣上。

胡不志拿著這篇《浪淘沙》。搖頭晃腦的讀了幾遍。

“好!好詩!沒想到當代青年人當中。有如此才俊。謝老您看看。”

沒錯,這位謝老就是謝偃。一開始,祝文賦只邀請了胡不志當評判。

胡不志聽說是青年才俊的詩會。就把隱世大儒謝偃,一起拉了出來。

謝偃接過來一看,也連聲叫好。在看到是紀風署名的時候,他笑了。

原來是這小友!

但是在細讀這首詩的時候,他又感覺有哪裡不對?因為這首詩寫的太過哀傷,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絕對寫不出來。

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從小生長在富裕之家,又怎會有如此心境?

謝偃搖了搖頭,想不明白。

“怎麼,此詩不好?”胡不志問道。

謝偃笑道:“不。相反,這首詩老朽認為寫得非常好。對應你出的題和這片殘垣斷壁。”

“只是他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怎麼會有如此哀傷的心境?”

“哦!謝老認識這位少年。”胡不字問道。

謝偃撫著長鬚,說起了前幾天的事。

“當時是蘇大人把此子推薦給老朽,說他不僅在詩詞歌賦方面很有才華,在別方面都很出眾。”

“老朽當時不是很相信,就讓蘇大人帶他來見我。在與此子的交談過程中,發現他確實很有才華。”

“也正因為是與他相談甚歡,老朽竟然忘了考究之事。”說到這,謝偃哈哈大笑,“卻不曾想到,在此地又看到了他的佳作。不錯,確實夠優秀!”

“那……打十分!”胡不志見議。

“不。九分。”謝偃答道。

“為何?”

“詩雖好,但字差了些。給的分太高,容易給他造成驕傲的心思,對他無益。”

胡不志哈哈一笑,說道:“能得到謝老如比的厚愛,是他的福分,咱就給九分!”

此時的紀風卻是坐在那,倚靠在後面的那塊石頭上打瞌睡。當然了,他不是跪坐,早就把腳舒展了出來。

這可不能怪他無禮,詩早就寫完,等候的時間又太無聊了。五月的下旬挺熱的,一陣清風吹過,不犯困才怪。

更過分的是,小鈴鐺竟然拿著一把扇子,在旁邊慢慢的給他搖著扇。

祝文賦暗暗發笑,紈絝就是紈絝,坐沒個坐像。

夫子出題,你提筆就寫,寫出來的詩,能好到哪裡去?現在別看你躺著舒服,回頭就知道有多丟人了!

紀風這個樣子,眾人當然都看見了。只是,對這種現象,他們嗤之以鼻。

也許剛才祝公子沒說錯,他只會譜曲作詞,對於寫詩可能真的一竅不通。

要不然如何解釋他寫的那麼快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根本作不出詩來,所以乾脆胡亂寫寫一通,早點交卷好睡覺。

秀兒也著急,主要是她們主僕兩個跟著紀風是一道來的。小姐又不願意寫,光靠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回頭還不被別人笑死。

半個時辰說長不長!見時間快到了,眾位才子們開始飛筆疾書。

沒辦法,他們可沒背過唐詩宋詞,肯定要在自己腦袋裡斟酌、醞釀過後才能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