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他竟然把宋代大詩人,蘇軾的詩拿來用。而且好像還理所當然的樣子。

詩是好詩!但大明泉又是啥?蘇定榮思索著,不經意間把“大明泉”三個字小聲的嘀咕了出來。

“蘇大人,揚州的南山有一大明寺,大明寺有一汪清泉,甘甜、透徹。夏季清涼,冬不結冰,而且還冒著一股熱氣。故稱之為大明泉。”祝知府靠近蘇定榮小聲說道。

噢,原來如此!

“算你小子矇混過關,今天老夫就不打你板子了。”蘇定榮笑罵著,隨即又正色道:“回去吧!小荷的病就拜託給你。”

說起正事,紀風沒再嬉皮笑臉了。也一本正經說道:“蘇大人放心,小子一定竭盡所能。”

沒辦法!蘇荷在他家才住了三天,他還不敢完全確定,蘇荷得的是因為缺少維c而導致的敗血病,所以沒把話說死。

蘇定榮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小子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走了!”

蘇定榮轉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蘇荷在一旁,眼淚都流出來了。這一別,她們父女可否還有重逢之日?自己真的還能回到長安,見到自己的孃親和哥哥嗎?

紀風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一哭他就心軟。

但是身上又沒帶紙巾。好吧!這個時候面巾紙都還沒造出來。

他又沒有帶手帕的習慣,只得提起衣袖,替蘇荷擦了擦眼淚。

不擦還好,越擦蘇荷的眼淚越多,越擦蘇荷越傷心。

最後,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抱著紀風,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這場面不僅送行的官員看見。祝文賦隨他爹來為蘇大人送行,當然也看見了。

他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牙根恨得直癢癢。原來這一對狗男女早就混在一起了。原來上次在望江樓,這對狗男女早就合計好了,來耍戲自己。

不行,這個場子怎麼也得找回來!祝文賦眼睛骨碌一轉計上心來,你們不是早有準備嗎?本公子這回不給時間讓你準備,非得讓你當眾出醜不可……。

此事暫且不提。回頭看看咱們的主角:紀風。

只見他摟著蘇荷,目送蘇定榮離去,直至見不到人影。

“秀兒,扶你們家小姐上車。”

蘇荷一離開,紀風只感覺胸前涼涼得。定眼一看,原來胸前被這小丫頭的眼淚、鼻涕弄溼了一大塊。

得!得回去換衣服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跳上馬車,坐在車轅,吩咐道:“回府”

隨著車伕一抖韁繩,“駕”的一聲。馬車緩緩走動起來……

紀府,大門口。

“哥!你們回來了。”小鈴鐺在門口都等半天了,正感無聊。老眼就瞄到紀風坐在車轅上,迎了上去。

“你在門口乾嘛?”等馬車停穩後,紀風跳下馬車。

“等你們呀!”小鈴鐺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咦!哥,你身上怎麼溼了一大片?快回去換衣衫。”

說完,也不等紀風有所回答,急急忙忙的跑回院內,替紀風準備衣衫去了。

紀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丫頭風風火火的。不過,有個這麼貼心的妹妹,他喜歡。

回過頭,他把蘇荷主僕扶下馬車,“秀兒,回去打盆溫水,替你家小姐洗把臉。”

“噢!”秀兒撅起個嘴巴答應了一聲。心想,剛才佔我們家小姐便宜,這會又裝好人,你這個大壞蛋。

紀風可不知道,被秀兒這小丫頭,打上了壞蛋的標籤。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著紀風胸前溼了的一大片,又回想起剛才的情景,蘇荷小聲說道:“剛才…對不起!”

“噢…什麼對不起?”紀風好像反應了過來,他指著胸前一大塊溼的說道:“沒事!你要是願意,把我這身衣衫全部哭溼都沒問題。”

秀兒橫眉豎眼,當場就想發飆。

蘇荷卻撲哧一笑,“難道紀公子想奴家當一個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