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屬下已經帶人查清楚了。太子太傅大人確實有一處宅院,裡面有幾個小廝輪番把手。個個都有武功底子。”

“ 每逢初一,十五,太子太傅都會去一趟宅院。那宅院裡還有一位女子,每日都穿著花枝招展,恨不得明天都招搖過市。”

聽著錦麟衛鎮撫使的回覆,皇上久久沉默不語。許久之後,對底下跪著回話的人說道:

“這件事情,愛卿以為如何?”

錦麟衛鎮撫使連頭也沒有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屬下斗膽猜測,那個女子想必應該是,太傅放出的煙霧彈。讓人以為,這是他在外面養的外室。而那名女子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她是別人在外邊兒養的。行為實在太過反常,平常人家養個外室,恨不得天天把人鎖在院子裡。哪有招搖過市的道理,這也正說明了煙霧彈那一點。”

“太子太傅每逢初一,十五去宅院,想必應該是與人約定了時間,去院子裡聯絡什麼的。這都是屬下斗膽的猜測,若有什麼言語不周之處,希望皇上您饒恕屬下。”

皇上看了看他,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言語不周?饒恕?朕倒是覺得你說的非常透徹。甚至比朕想的還周到”

“屬下不敢,屬下不過是為皇上您辦事的,實在不敢如此啊。”

錦麟衛鎮撫使被皇上的話嚇的,立刻跪在地上。

“怎麼突然跪下了,你可是朕的重臣,快起來, 快起來。來,德福,把鎮撫使給朕扶起來。別嚇著他。”

德福立刻走上前去,輕輕的把錦麟衛鎮撫使給扶了起來。甚至還悄悄安撫了一下,這一位鎮撫使大人。

“你事情辦的不錯,太子太傅那個宅院裡的東西,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你又可曾拿到?”

“回稟皇上,有的,屬下曾經派人進去過。太傅把東西藏的很嚴實,但還是被屬下的人找到了。也是厚厚一摞的印信,但卻是分門別類放好的。少了一封,立刻就會被察覺到。屬下的人只能將那些信,一封一封的拓印下來。”

說罷,從領口拿出一沓信,呈給大太監德福。由大太監德福再遞給皇上。

“這便是那拓印的一沓信。”

皇上拿起那一摞信,一張一張的翻看。不出意外,這個太子太傅又是太子的人。太子太傅做的事情,可比那個虛有其表的,將軍府二公子做的刺激多了。

皇上看著這些信件,腦子裡想著這些事情,腦袋一瞬間抽痛。緊接著視線迷糊不清,竟一瞬間暈倒了過去。

大太監德福反應最快,“快,去叫太醫。皇上暈倒了。太醫呢,皇上暈倒了。來人啊,快來人。”

然後德福非常飛速的,把散落一地的信收拾起來。再藏在自己的懷裡,待會兒一定有許多的皇室宗親探病,這些東西可一定不能被人看見。

然後幾個人太監宮女,才手忙腳亂的把皇帝扶到裡屋。又貼心的給皇上蓋好被子,生怕皇上著涼。

皇上暈倒的訊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全宮上上下下就都知道了。舒妃娘娘也是慌忙趕到皇上的寢宮,臉上焦急一片。連不問世事的太后娘娘,也派人過來問了皇上的病情。

以往皇上身體一向不錯,這次居然暈倒了。聽說還是在,跟朝臣商議事情的時候暈倒的。可別是被什麼人氣到了。

舒妃娘娘看見,太醫診治完皇上出來。慌忙帶著宮女迎上前去,臉上帶著著急的問道。

“太醫,你跟本宮說實話,皇上的病情如何了。可有什麼事兒沒有啊。”

太醫一看是舒妃娘娘,連忙擺出一副恭敬的臉。沒辦法,好歹是掌握著後宮中大權的女人。是個人都要恭敬應對,生怕觸了這位的黴頭。

“舒妃娘娘您放心,皇上這次是一時情急,突然急火攻心。老夫已經給皇上開好了藥,只要耐心滋補,皇上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只是這次以後,皇上以後可萬不能再動氣了。若是再氣血攻心,可就不好了。”

舒妃連忙點頭,心中的猜測的事情又多了幾分。

皇上迷迷糊糊的睡著,隱隱約約能聽見幾分人的說話聲。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睜不開眼睛。就連喂藥,都沒能讓他醒過來。皇上甚至有些無能為力,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費力的動了動手指。

身旁給皇上喂藥的德福公公看見了,連忙喊太醫。

“太醫,快來。皇上剛才手動了。太醫呢,來人啊。”

此時,太醫正在外間和舒妃娘娘說著話。一聽見德福公公喊自己,連忙跑進裡屋。拿起傢伙事兒,給皇上把了把脈。摸著脈象,太醫又沉吟片刻。拿起腰間的針包,抽出裡面細長的鋼針。對著皇上的太陽穴刺下去。

“啊。”

皇上突然一下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像許久沒有,呼吸過空氣一樣。

一看見皇上醒過來 ,一旁等候的宮女立馬去外間報喜。裡屋的太醫問道。

“皇上您醒了,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沒事,太醫,朕的身體如何了。”

太醫回答道,“皇上您的身體一直都很強健,只是這次被氣血攻心,一時情急,這才暈了過去。老夫已給您配好了湯藥,您只要按時服用,就可以痊癒了。”

“只是皇上您切忌,往後萬萬不能再動氣了。您如今的身體,若是再動一回氣,還真不知道要喝多少湯藥才能痊癒。還請皇上您,愛惜愛惜您自己的身體呀。”

皇上聽的有些心煩,擺了擺手,讓太醫退下。喝了藥,又轟走了所有人 ,連舒妃娘娘想要進來關心皇上,也不行。屋子裡只留下大太監德福,在一旁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