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些日子本來很高興。

大過年的,皇后身子也好轉了。自己那兒子的婚事也有了著落。大過年的也讓人高興。

結果呢,今日這麼一出,不僅戲沒看完,還查出屯兵的事兒。

回來之前,楚辭就已經提前寫好了奏摺,把事情的前因經過結果寫的明明白白。楚辭把奏摺呈給皇上。

皇帝一看,頓時怒從心頭起。

把糧食藏匿與深山,藉著販賣獵物的由頭把糧食運送到湖州城。再由人把糧食低價買入。已達到軍隊的供應需要。

平日在把士兵安頓在各個大型演武場。上面查到就走安頓到海上。

還真是好計謀,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朕認識的哪位能人異士乾的好事兒。

皇上看著下面的楚辭,把奏摺一甩。“楚辭,你來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兒。”

楚辭指了指身前的湖州城縣令說道。

“侄兒奉陛下之命查周家糧食案。這糧食是找到了,侄兒卻更想知道這批糧食是來做什麼的。就秘密查訪跟蹤了山上的一批獵戶,結果發現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前往湖州城一次。 ”

“侄兒知道這件事情 絕不會那麼簡單,就繼續查探了下去。從採買到運送,侄兒的人都一直跟蹤著。才發現了其中關竅。”

皇上聽的眉頭一緊,楚辭說的話和奏摺上的話大致相同,情況應該就是這樣。

可是這批軍隊到底是誰的,是誰冒著株連九族的風險屯兵。又是誰和周家聯手盜取糧食,周家也絕對不可能無辜。

那麼大批的糧食,就是稍微挪動一下。必然會有訊息,現在別說訊息了,而且連瞧見的人也沒有一個。既然打聽不出什麼,就說明有人提前打過招呼。有誰敢在周家的地盤上動糧食。只能是他們自己呀。

京城這邊朕剛下旨查查這個糧食的去向,一邊就已經開始毀屍滅跡了。這次若不是楚辭機靈,找到了那批糧食,又順水推舟找到了軍隊。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可 又有誰會和周家聯手呢?那必然是京城的高官貴族,又或者倒不如說是皇室那些宗親。也就是現如今坐在大殿上吃年夜飯的那些人。

這些人裡面又有多少是企圖砍了朕的腦袋的,坐上這個位置的。

皇帝想想都忍不住自己的怒氣,環視一週發現,現在整個御書房內能讓自己名正言順撒氣的只有地上那個湖州城縣令。

抓起桌上的白玉鎮紙往湖州城縣令身上砸去。

“你還真是做了一個好縣令啊,盜朝廷糧食 ,屯兵,下一步是不是要造朕的反啊 。”

湖州城縣令爬在地上不敢怒不敢言,鮮血從他身上留下,形成一個個的血珠掉在地毯上。

皇帝此時已經認定了,這個湖州城縣令是個共犯。皇帝當然沒有想錯,能在這麼大個湖州城內藏兵,還偷運糧食,自然要有這個縣令的默許。

“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簡直是混賬 ”皇帝打定主意要問出湖州城縣令是受了誰的命令。他的主子是誰。

那縣令哆哆嗦嗦的爬起,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倔強。“請皇上明鑑,微臣冤枉啊。”

這給皇上都氣樂了,還有臉這麼說,你到給朕個理由讓朕相信你是冤枉的。

這邊楚辭一看,那湖州城縣令嘴硬。默默地拿出了,自己在城門外擊殺的那名黑衣人,身上找到的信和令牌給了皇帝。

“陛下,侄兒在湖州城城門外 擊殺了一名黑衣男子。那個黑衣男子身上有這兩個物件。請皇上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