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春夏,小姐這是怎麼了。這幾日總是對視窗看。視窗有糕點嗎”小藥是葉瑾點名從洗衣房叫來服侍的小丫鬟。

葉瑾知道前世這個小丫鬟很厲害。當年跟隨她去了皇宮。膽子也大,再加上長相人畜無害。很多訊息都是小藥套出來的。

春夏端著針線筐走過,戳戳她的腦袋。

“什麼糕點,你以為姑娘和你一般只認糕點?去去去,把小姐衣服拿來。明日要去丞相府小姐的賞花宴呢。”

“曉得了,春夏姐姐。”說著走了。只留下春夏一個人在外屋。

“姑娘,您這是魔怔了?”剛才她倆在外屋說的話。裡面聽的一清二楚。葉瑾也不是什麼威嚴的主子,秋冬一遍拆掉葉瑾的珠花一邊笑道。

“大膽,連姑娘我都敢編排。通通發今天晚上不許吃糕點。尤其是小藥。”葉瑾眼含笑意,打了一下秋冬的手。

“行了行了,我要沐浴。”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葉瑾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是怎麼了。那天楚辭來過之後,這心裡總是怪怪的。已經足足三日了,周姨娘院裡上躥下跳鬧了也足足三日。葉瑾也彆扭了三日,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沐浴之後躺在榻上也睡不著,心裡慌慌的。到底還是起了身,點了燈,開啟窗戶。吹著涼風心慌總算是平靜了不少。

葉瑾坐著榻上,拿出針線筐裡的今日未繡完的繡品。

繡著繡著突然窗外倒進一個血衣的男子。手臂上插著飛刀,手裡身上都是血。葉瑾看著熟悉的面孔,目光一凝。

“阿辭!!!!!”葉瑾飛快把人放平,從箱籠裡拿出藥和紗布。男子的面色蒼白,臉上帶著血痕,著實讓人心疼。

“阿瑾,我被人刺殺了。我……咳咳”葉瑾費力的把他搬上床塌,雙手微微顫抖。

“別...別說話了。我這就給你上藥。沒事的。”

說著解開楚辭的衣襟,胸膛湧出一片血水。葉瑾頓時紅了眼,手忙腳亂的給楚辭上藥。雪白的藥粉堆在男人的胸口瞬間融為一體。

血漸漸止住,楚辭也恢復了一些力氣。右臂攥住左臂上的飛刀,瞬間被拔下來。毫無疑問的帶出一串血珠,還有被翻飛的血肉。

葉瑾拿起紗布給楚辭包紮,見楚辭沒事才微微放下心來。纖細的手指劃過肌膚,讓楚辭打了個哆嗦。

“嗯?很疼嗎?”

楚辭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一點也不疼。嘶...”擺手的動作帶起了傷口,本來包紮好的紗布又滲出血跡。

葉瑾眼光柔和了一些,認命的給他解開紗布。心裡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還是那麼傻,還是不與他計較前幾日偷親的事情了。

“這怎麼回事,受這麼重的傷。”包紮完畢後。葉瑾終於有心思問這回事了。

“啊?”楚辭還在糾結阿瑾給他包紮完系的蝴蝶結。這...一點也不符合他男子漢大丈夫的氣質。

“傷口!”葉瑾罕見的重複了一遍說過的話。

“前幾日幫殿下去查了一點小事。結果回來的路上被人刺殺了。”楚辭用完好無損的右手支撐著臉頰,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沉思著的眼裡心裡都關心著他的少女。

避重就輕的說完自己受傷的緣由後,葉瑾的臉色罕見的沉了下去。

“誰刺殺的你,查到了嗎”

知道這是在擔心他,楚辭揚起他那標誌性的笑容,抬手揉了揉葉瑾的頭。

“沒呢,會查到的。明日要去參加宴會?嗯?”尾音微微揚起,語氣透著一股寵溺的氣息。

看他避而不談,葉瑾也就沒有多問。她知道楚辭不想讓她擔心,他都會處理好的。

“對,去丞相府。”葉瑾默默地甩掉在頭上作威作福的手。

“知道了,明日我也會去的。”楚辭一點也不氣餒又把手放在葉瑾手心裡。

“你去幹什麼?”

“怕未來媳婦受欺負,去撐腰。”

葉瑾瞪了他一眼,誰答應嫁給他了。痴人說夢。

外面的天已經矇矇亮,竟然折騰了這麼久。好在楚辭沒事。葉瑾坐在窗前這樣想。

天氣總是這樣忽冷忽熱的,天也亮的早了些。每次看日出她都有不真實的感覺。真的重活了一世啊,真好。更好的是心底那個人也一樣。

好像除了第一次的試探,兩人相處的都不錯。真好,好的不真實。

昨晚的一切給葉瑾敲響了警鐘。如果不做點什麼,前世的一切會再發生的。葉瑾想起楚辭也是有前世的記憶的,為何沒有避開這次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