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那我以後豈不是都要聽林初雪的話了?”楊心蘭極度不甘心道。

她拿捏了林初雪一輩子,眼看已經把這個前娘養的非生女給趕出了林家,可誰能想到,林初雪反倒離開這個家混出頭來了,這對於楊心蘭是莫大的諷刺。

當初楊心蘭聽說林初雪要當上支行老大的位置,她可帶頭嘲諷林初雪絕對沒這個實力的,她還吹捧自己的一雙兒女最有本事。

但這才過了一個月,林初雪不光坐穩了商行老大的位置,而且她還以為東海總行的水漲船高,連林海山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那自己以後在她面前還算個屁?

在楊心蘭的腦海中,她甚至已經幻想起,林初雪得勢後,將自己與一雙女兒趕出林家的畫面,想想她都覺得可怕。

“她敢!”林海山似乎看出了楊心蘭的心思,拍了拍其香肩安慰道。

“心蘭,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天,她林初雪就是當上東海總行老大的位置,她還是我的親生女兒,她敢對你敬?”

“在說了,初雪過的好了,才不會回來跟亦涵與啟超分家產,搞不好還會對林氏有所幫助呢。”

楊心蘭靈機一動,是啊,既然目前鬥不過林初雪,那就依附她,榨乾她,讓林初雪為自己的一雙女兒所用啊。

“海山,還是你聰明,我怎麼忘了這茬,支行長的權利好像也很大的。”楊心蘭笑咪咪的將腦袋靠在了林海山的腦袋裡。

雖然林海山知道知道這個小老婆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就是享受楊心蘭這種小鳥依人,惟命是從的樣子。

林海山創立了林氏公司,在公司裡他就習慣了當皇帝的感覺,回家他更享受這種楊心蘭帶給她的太上皇的感覺,這樣能讓他的虛榮心爆棚。。

“心蘭,你只知道花錢大手大腳,不知道賺錢的辛苦,上個月的公司財報,已經出現了虧損了。”林海山微微嘆氣的同時,還重重拍了拍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楊心蘭的玉手。

“做生意不是有虧有賺嗎,老爺這麼多年,林氏在你的手心裡還能出過差?”

“這個月虧欠了,下個月賺回來,今年虧了,明年肯定財運滾滾嗎,這不就是老人家說的吃小虧是福嘛。”楊心蘭像是一個宮女般的哄著林海山。

但這一回林氏遇見的危機,已經不是三言兩句說的過去了。

“是家裡的開銷太大了,你一個人一年要花掉五百萬,在加上亦涵跟啟超,哪個是省油的燈?你們每個人的座駕,哪個不是上百萬的,上個月你還給啟超買了一輛四百萬的蘭博基尼。”林海山只是這麼一算,林家上半年的支出就已經超過了五六百萬。

可是林氏一年的銷售額也不過是幾千萬啊,實業利潤低,一千萬的銷售額,也就是一百萬出頭點,也就是說楊心蘭一家三口的開銷,等於要花掉林氏一年的利潤。

在加上林海山花錢起來,也是大手大腳,喜歡跟隨上流社會的風潮,林氏能給林海山一家四口帶來這麼多年的奢侈生活,已經是一直會下金蛋的雞了。

正是因為林家的家庭開支太大,弄的林氏的產業升級沒有跟上,久而久之,林氏公司被淘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老爺,那怪我嘍?”楊心蘭癟了癟嘴,四十多歲的人了,露出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

若換成其他男人噁心的要吐都來不及,林海山卻心思一軟道,“那倒不至於,男人賺錢不就是給老婆孩子花的嗎?只不過在這樣下去,林氏會垮的。”

“我聽說東海商業銀行正在蒸蒸日上,初雪不正是支行長嗎,她的手上有大額度的貸款,只要能給家裡弄點,我們林氏能夠壯大絕對不成問題。”

楊心蘭這才恍然大悟,所以林海山對林初雪的突然改觀,是另有一層生意在啊。

“好,好,好,老爺我都聽你的。”

另一邊,林初雪跟著琴姐到了二樓的書房,為了定製的晚禮服剪裁得體,林初雪蛻掉了外面的衣服,反正琴姐也不是外人。

只是林初雪以前在林家,不受她待見罷了,但自從林初雪坐穩了商行支行老大的位置傳回林家,琴姐這個老媽子看林初雪是一萬個滿意啊。

一口一個大小姐叫著不說,還直接將林初雪的身材誇上了天,也就剛過了危險期,林初雪的肚子還不是十分明顯,所以穿晚禮服倒也不礙事。

“我有洛陽二頃田,安能佩六國相印?”林初雪在心中微微嘆氣。

這句話是戰國時期著名縱橫家蘇秦的名句,家人亦如此,更何況琴姐這種下人。

“大小姐,要不說您才是東海第一美女呢,您這身材,堪比那些名模啊,二小姐怎麼跟您比……”

林初雪揮手打斷了琴姐的挑撥離間,她不想沾染這些是非,“亦涵分手後,過的怎麼樣?”

琴姐五十多歲的人了,腿腳十分利索的小跑到門縫外,見書房外頭門人,這才有小跑回來道,“天天喝酒,天天對我們這些下人發脾氣,我們這些下人是敢怒不敢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