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的時間相處,不光是徐缺對於林初雪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林初雪對於徐缺也同樣如此,她在內心深處對於徐缺的總結就一個字。

賤!

如果非要用倆個字形容徐缺,那就是非常賤。

但林初雪總覺得徐缺這種賤,跟其他的賤男人又不同,他時而賤兮兮,時而霸道兮兮的複雜體,讓林初雪對徐缺充滿了好奇心。

正是這一份好奇,讓林初雪慢慢的掉入了徐缺的人格魅力中。

總之透過這段時間徐缺給母親按摩,林初雪十分相信,即便自己不在,徐缺也不會對自己癱瘓在床的母親,動手動腳的,所以她才能放心的離開租來的公寓。

“你不是已經跟林家分開了嗎?還去林家幹什麼?”徐缺不解道。

“分開住,又不是分家。”

頓了頓,林初雪在計程車上壓低聲音道,“我爸說了,除非我嫁人了,到時候在想分戶,在分戶吧。”

徐缺點了點頭,林海山的本質其實也沒有壞到骨子裡,畢竟林初雪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只是有楊心蘭這個後媽在床邊吹風。他總是被拱火,這點林初雪也知道,否則她已經搬出來住了,哪還要受林海山的指揮啊。

有了蔣懷遠的資金支援,東海商行總行那邊對林初雪是刮目相看,當初黃興波推薦林初雪當東湖路支行老大的時候,東海總行那邊還有意見,他們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才同意黃興波放下擔子,讓林初雪接任的。

可誰能想到,林初雪竟然在第一次挑大樑的時候,沒有動用王家的資金,反倒是讓蔣家出動了十一個億的資金,超額提前完成了拉儲業務,這讓總行對於林初雪這位美女小行長,頓時刮目相看啊。

“至少要等我拿到第一年的獎金,自己買房子在說。”林初雪怕徐缺誤會什麼,趕忙又補充了一句。

“那你自己到了林家小心點。”徐缺輕聲叮囑道。

“現在不會了,我在林家的地位已經有所提高了,只是我不想搬回去住罷了。”林初雪罕見的與徐缺透露家事道。

“啊?搬回去幹啥?”徐缺因為與林亦涵的事情難免心虛,幸好林初雪拒絕,要不然被林亦涵撞見,他可要穿幫了啊。

雖然他與林亦涵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但是曾經那點小九九若是翻出來,徐缺十張嘴都跟林初雪解釋不清,我是為了讓你在林家好過點,屬於向你妹妹求婚?鬼都不信啊!

幸好林初雪現在翅膀硬了,她是堅決不會在回林家住的。

“所以我要給我爸面子,你也知道我爸這個人好面子,我帶我媽搬出去住已經是極限了,他有事叫我回家,我若在不回去,他非要鬧出么蛾子。”

“徐缺,你放心吧,我現在好歹也是商行的老大,雖然只是支行,但林家總有用的時候,蘭姨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林家的企業資產也不過一億出頭,東海商行的位置雖然比上四大國行,可商行也好歹算是東海地區,乃至江東地區小有名氣的商業銀行啊。

傳聞東海商行的來頭背景極大,楊心蘭就算是不賣僧面,也要看佛面,哪還敢拿林初雪出氣,在加上她已經不住在家裡,當面表達過自己不會爭奪林家的家長,徐缺這才將心放回肚子了。

很快,林初雪下了車,款款步入了林家別墅,還真別說,自從林初雪成為商行老大,連以前的林家下人都對林初雪客客氣氣的。

“知道是什麼事嗎?”林初雪端起架子,像是吩咐下屬般問了一句老媽子。

她立馬抖了一個激靈道,“回大小姐的,好像明天有一個重大的江東高檔酒會,到時候會有一些大佬參加,林先生希望您能一塊去參加,給林家長長面子。”

“又是當吉祥物嗎?”林初雪苦苦一笑。

林海山平生最好面子,逢人必吹噓自己有的,別人沒有的,畢竟林家這點資產混東海上流社會都夠嗆,跟別到江東的上流酒會呢?

江東是江東七市的總稱,而東海只是指東海一地,所以江東上流酒會比起在東海的酒會來說,高出了七層樓。

林家企業根本不夠看,林啟超又只是大學剛畢業,林亦涵又只是一個東海三甲的副主任醫生,林海山唯一能吹牛逼的資本便是林初雪這個商行老大,他鐵定是要帶上林初雪吹噓一波的。

至於楊心蘭這種心機婊,別給林海山搗亂就不錯了,指望她能給林家添金,想都不要想,林海山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

正如林初雪所想,她剛邁入林家別墅的大廳,林海山便小跑過來迎接,這換成以前,根本是林初雪想也不敢像的。

“初雪,你來了,讓爸爸好好看看你,瘦了!工作太累了吧?”

“你做的很不錯,你好幾個叔叔都誇張你厲害,說他們的子女若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早就可以退休燒高香了。”

“你媽媽的身體怎麼樣?要不要爸給你買一套房子?”

“家裡的房子這麼多,你說你幹嘛搬出去住幹什麼,一家人住一起,它不香嗎?”林海山親切的拉著林初雪的玉手,一陣噓寒問暖,搞的林初雪好不自在。

從林母成植物人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林初雪感受到久違的父愛,雖然她當上商行老大這段時間,林海山也會隔三拆五的來電話,詢問她們母女的情況,但哪來現實來的熱烈呢?

林初雪感受到楊心蘭吃人的目光,硬著頭皮道,“爸,我現在跟媽單獨住著挺好,我的工資復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