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蔣然然一臉恍然大悟,好似取得真經的樣子,徐缺卻不以為然:“偽裝又如何?我在偽裝,你在偽裝,林初雪在偽裝,世人都在偽裝的活著。”

“蔣然然,你不用瞪大了眼睛這麼看著我,難道你敢說你沒有偽裝?又或者你從小沒有說過謊,誰信啊!”

啪嗒,啪嗒。

徐缺點上了一根菸,架起了二郎腿,淡定的看著蔣然然,似乎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幕。

其實從徐缺送給蔣懷遠一暖水壺茶葉的時候,徐缺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蔣然然早晚會透過她父親的口,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

畢竟龍二是貢品,如果徐缺說這龍二是偷過來的,去哪偷?

就算有這身手偷到龍二的人,那也不是泛泛之色,徐缺也沒必要把自己偽裝成小偷啊。

蔣懷遠又不是傻子,所以徐缺決定徹底與蔣然然攤牌了。

“自己做人這麼虛偽,還有這麼多的大道理,徐缺你真夠可以的!”蔣然然施施然的打斷道。。

“你不虛偽?”

徐缺卻用看傻逼的目光看著蔣然然,她一下子就就被看毛了,嘩的一下就要站起來反駁。

徐缺搶先道:“那好那好,你蔣小姐做人活的光明磊落,從來不尿褲子,拉屎拉在馬路上。”

蔣然然像是抓住了徐缺的弱點,反駁道:“你無非就想說人是的動物變過來的,所以動物有的習性,我們人類都有,這是無可厚非,但咱們人是社會性的動物,社會性你懂嗎?”

“知羞恥,講禮節,懂的分寸,才是人道!”

徐缺猛抽了一口煙,兩團煙霧從鼻孔透出,將他整張臉都隱藏在煙霧妖嬈之中:“所以人性也包括笑裡藏刀,背後動刀子,陰謀詭,焚書坑儒嗎?”

蔣然然愣了愣,她想要反駁,卻發現徐缺這番話根本反駁不了啊。

現在她總算明白,徐缺是徹底的將另一個自己偽裝起來,而真正的他,是一個極其能言善辯,顛倒黑白,城府極深的人。

既然說過徐缺。她也懶的跟這廝在辯論:“那你準備在初雪面前裝到什麼時候?”

蔣然然自認為揪住了徐缺的軟肋,這點她想的沒錯,林初雪也確實是他的軟肋。

活了二十多年,徐缺頭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也正是這個女人,讓他自己覺得自己活的像是個人,而不像是一頭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能裝就裝一輩子吧!”徐缺的眼眸在煙氣的纏繞下,深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