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道:“人都是可以慢慢引導,然後改變的,沒人是一成不變的。”

說完她關掉電源,拿起兩塊抹布,將罐子裡的雞湯端到了客廳裡。

“小帆,快趁熱喝。”

任弈帆拿過一個小板凳,坐到茶几前,一邊喝湯一邊說道:“想要改變自己,或者改變別人,都是十分不容易的。”

“絕大多數人,一輩子,可能都改變不了自己。”

女媧反駁道:“怎麼可能?”女媧皺著眉,對任弈帆說的話十分不認同。

“哪有人從生下來到死,都是一個樣子的?”

任弈帆用筷子夾起一塊兒雞翅膀道:“你說的那種改變沒什麼用,改變不了命運。”

“我說的是由他們先天環境決定的,隱藏在性格和基因裡的潛意識。”

任弈帆喝了幾口湯:“總之,除非他們遇到血一般的教訓,或者被現實逼到絕境,否則,他們自身不會發生什麼根本性的改變。”

“算了,不和你說了,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任弈帆吃了會兒,又跟女媧講起他做Mata遊戲部總監時的一些經歷。

在修羅病毒還沒在藍星爆發的日子裡,Mata在世界上,那是十分知名的公司。

當你跟別人說你在Mata上班時,他們心裡都是抱著仰慕的心情,嘴上一個勁兒的喊著大佬大佬。

“要是遇上我,知道我是Mata遊戲部門的總監,那種眼神簡直不要太崇拜。”

“在這個行業裡,任何人見到我,都是點頭哈腰。”

任弈帆將雙手放到胸前模仿那些人的樣子道:“哎呀,我的媽呀!弈帆哥!弈帆哥!我見到弈帆哥了!”

女媧看了任弈帆滑稽的樣子,捂著嘴咯咯笑著:“瞧你那樣子,有這麼誇張嗎?”

任弈帆道:“有的比這還誇張呢!我就不跟你說了,總之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

當時任弈帆還去過一些專門製作元宇宙遊戲的大學,而且現在的藍星,幾乎只剩下製作元宇宙的大學。

很多開設工科專業的大學不是合併,就是取消了。

社會是一個經濟社會,當時很多行業已經被AI取代了,不需要教育體制往社會輸送相關人才。

他有一次在演講臺上介紹完自己幾十年的經歷後,臺下的學生全都變成了他的小迷弟小迷妹,在臺下歡呼沸騰。

很快就到了提問環節,舉辦方想讓任弈帆給這些後輩一些建議。

任弈帆對女媧說道:“你知道我從他們的那些問題裡發現了什麼問題嗎?”

女媧好奇道:“什麼問題?”

“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好像只要知道了那個答案,自己便能成事兒似的。”

“實際上就是太著急了,想要走捷徑。”

任弈帆又喝了幾口雞湯,湯有些溫了,不如先前那麼熱,正是口感最好的時候。

他又連喝了幾口。

繼續說道:“他們不明白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成就一番事業是沒有捷徑可走的。”

“問那些問題,還不如自己多試著開發幾個元宇宙遊戲。”

“時間一長,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女媧點了點頭,“聽你這麼說,人好像真的挺難改變的。”

女媧打了個哈欠道:“這麼早起來給你熬雞湯,我都有些困了,先在沙發上睡會兒。”

她扯過沙發上的毛毯便躺了下去。

任弈帆喝完湯,把東西收拾好後,去到別墅旁的私人醫院,看帝辛。

帝辛臉上纏著繃帶,只露出了鼻子和嘴。

昨天晚上,那蜥蜴人專打他的臉,醫生說是重度腦震盪,有失憶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