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覺著這個錢生看上去人挺不錯的樣子,就想著值得結交一番。更何況如今做了鄰居,又哪有不打聲招呼的道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錢生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

江向生不知為什麼對著這個錢生總是看不順眼,他總是覺著錢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不知什麼時候就能反咬你一口,還經常私下裡盯著慕小小看。

這莫名其妙的又做了鄰居,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一時對這個人多了三分警惕。

“錢生兄弟,在下,稍懂一些棋子,我們不如到屋裡面比劃一下棋藝如何。”

那錢生聽了也是眼前一亮。“既然江兄弟如此說道,那麼我自然奉陪到底。不知江二哥可有興趣……”

江萬山聽著他們要比下棋又提起自己的名字,連忙擺擺手說道,“我對此一竅不通,還是你們把玩去吧,我在這裡幫襯著他們。”

錢生點點頭,這才和著江向生進了屋擺起了棋盤。

話說江向生雖說當了三年的兵,但是先前學的棋還是沒有完全忘光,如今對上這錢生也是一時,兩方打成個勢均力敵的架勢。

“江兄弟的棋看上去倒是不錯,具有攻勢,有些當仁不讓的架勢,倒是極其符合江兄弟的性格,但是雖說有著勢如破竹之勢,卻又帶著幾分柔弱。”

棋盤上的黑子白字擺滿了一大半,錢生則是不聲不響的吃掉了江向生的一顆黑子。

“沒想到錢兄弟的棋藝倒是也不輸我,還有對這棋盤的見解,也是讓我欽佩不已,這局雖說是凌亂,卻又是四面埋伏的,我一時間竟然摸不著套路,不知錢兄弟是做什麼營生的。”

兩個人暗暗較勁,江向生手持黑子也吃掉了對面的一顆白子。

“營生倒是不敢當,只不過是一些小生意罷了,倒賣倒賣從其他地方運來的布料而已,江兄弟若是不嫌棄,倒是不如跟著我後面一起混口飯吃。”

此時棋盤上的戰局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序,眼看著錢生的白子就要大獲全勝,江向生不由得面色一緊。

“江兄弟不如認輸罷了,在這麼如此下去,只怕這黑子是要被著白子殺的片甲不留了。”

錢生說著,還從胸口掏出一把扇子來慢悠悠的扇著,眼睛不時瞟著棋盤,等著江向生的下一步棋。

“那可未必。”江向生盯著那棋盤,過了許久手持著黑子,突然露出一絲微笑來。

隨著手上黑子落盤,江向生說道,“這局是我贏了。”

錢生吃了一驚,一把收起手上的扇子,緊緊地盯著面前的棋盤,也突然笑了出來。

“江兄弟真是厲害,竟能絕處逢生,這一步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在下佩服佩服。”

江向生的手心微微出汗,卻還是說道。“只是湊巧罷了,哪裡比得過錢兄弟你的步步為營。”

“那江兄弟可曾,要隨著我一同做那營生。”錢生頗為欣賞的一琢磨著桌子上的棋盤。

“只怕是要推辭了,畢竟這家裡面還需要我幫持。”江向生轉身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回身旁的盒子裡面。

“江兄弟倒是不用拒絕的如此決絕,等哪日想清楚了,再告訴我也不遲,說不定哪日我們就是一條線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