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縣令一副瞭然的樣子,又問道:“那孟二公子可有人證能證明當時您不在現場呢?”

“自然有。”孟南飛鬆了口氣,這個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

想著,孟南飛道:“先前伺候我的小廝阿牛可一直都在我身邊呢,他能作證。”

“好,傳阿牛。”

縣令話音一落,衙役便轉頭去尋人了,不多時,阿牛被尋來,跪在堂上,他結結實實的磕了個頭:“參見各位大人。”

“免禮免禮。”縣令有些迫不及待了,這案子是真的棘手,不想辦。

傅九笙轉頭,瞥了一眼那叫做阿牛的證人,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才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那天碰瓷溫有道的那雜碎嗎?

“你說說,”縣令道:“那日你是否一直同孟二公子在一起?”

“回大人的話,”今天,這小子瞧著倒是恭敬又老實,完全沒了先前驕橫跋扈,他道:“是的大人,那日小的一直都同公子在一塊兒,他不曾離開過宴會現場。”

“不對哦。”傅九笙笑笑道:“我記得當時嚷嚷著要抓我見官的人當中可就有你呢,旁的不說,你是最先趕到現場的,從林旭白死的那個地方到顧、林兩家,可有不短的距離呢,就算腳程再快,你一個打雜的,怎麼就第一時間趕到了呢?像是事先預知了一樣,大人,這不太合理吧?”

“……”縣令看著傅九笙,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這小姑娘看著沒頭沒腦的,怎麼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還挺厲害!

“這……”縣令沒轍,只能瞪著臺下唯一能說教的阿牛,厲聲道:“這你怎麼解釋?速速從實招來。”

“大人小的冤枉啊!”阿牛立刻哭喊道:“小的哪裡敢說假話啊,只是當時我恰巧在附近,聽見動響就看過去了。”

“你在附近?”縣令問:“你不是一直和孟二公子在一起嗎?你在附近,那不就意味著……”

說著,縣令抬頭看向孟南飛。

阿牛說他恰好在附近,所以趕來的快,可他又說自己一直和孟南飛在一塊兒,這麼說來的話,孟南飛當時也在附近,可孟南飛硬要說自己沒有離開過宴席,這不就明擺著是說謊了嗎?

想著,圍觀的眾人再次炸開了,紛紛議論這他們誰講的是真的,誰又在說謊。

“肅靜!”縣令一拍手裡的驚堂木,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思索了片刻,轉頭看向一旁的林大人,就見他眉頭緊蹙,顯然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傅九笙突然揚聲道:“我有辦法,證明我是清白的。”

縣令一愣,正愁著這瓶頸應該如何打破呢,見傅九笙開口,他忙道:“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