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有些無奈,他輕咳一聲,傅九笙本就警覺,聽見動靜,她猛的驚醒,睜著惺忪的睡眼看向君御。

君御無奈的笑,傅九笙看著君生,一臉的歉意,她道:“陛下,可是我擾了您的雅興?”

君御沒有吱聲,傅九笙靈機一動,這可是離開這裡的好機會啊。

想著,傅九笙忙道;“實在抱歉啊陛下,我不太懂這個,那我就先走了吧,您自個兒慢慢看,免得我再擾了您。”

說罷,她轉身要走,君御卻道:“無妨,你坐下。”

傅九笙腳步一頓,只怪自己剛才說完沒有立刻飛出去。

君御嘆了口氣,衝著外頭喚了一聲:“曹珏。”

外頭的曹公公忙推門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君御緩緩起身,轉頭看了一眼臺下的戲,道:“這戲曲著實無趣,準備回吧。”

“……”曹公公有些奇怪的瞄了一眼,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這不是皇上您最喜歡的那曲……”

話還未講完,君御一個眼神,曹公公便立刻止住了聲音,瞥了一眼一旁的傅九笙,立刻明白了君御的想法。

他連聲道:“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準備車馬。”

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傅九笙看著他,心頭莫名有些無奈,她輕聲道:“其實陛下不必刻意為我……”

“不是為你。”君御道:“這曲子我聽了不下十次了,自然覺得無趣。”

說著,他端起桌上茶輕抿一口,轉頭看向臺下正唱著的戲。

傅九笙只是看著,沒敢吱聲,一時間分不清他那一句講的是真話了。

稍等了片刻,君御便轉身離開,道:“走吧,朕順路可以送你回去。”

皇帝送她回去,這要是傳出去,得得罪多少人啊。

傅九笙忙擺手拒絕:“不用了陛下,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

兩人出了酒樓,君御太看了看天色,道:“還是朕送你回去吧,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朕總是不太放心的。”

“……”傅九笙沉默了片刻,路過的人都紛紛朝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傅九笙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不難看出來,皇帝喬裝打扮出來應該是不想讓人看出來他的身份的,但這一口一個朕,實在是不想引人注意都難,跟他一起,怕是比自己一個人走還危險。

想著,她尷尬的笑笑,道:“真的不用了陛下,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說罷,她轉身要走,卻被君御一把拽住手腕,傅九笙一愣,想掙脫開,可一轉頭,就對上君御認真的眸光。

一想到眼前這個人是皇帝,她就不太敢用力掙脫,萬一把他弄傷了,給她扣一個刺殺皇帝的罪名,可就有她受的了。

傅九笙被強行拽上了馬車,幾個侍衛騎著馬左右看護著,馬車緩緩行駛在月色朦朧的大街上。

馬車內,空氣安靜的詭異,君御看著她,猶豫片刻,才道:“聽人說,你同肅親王有些瓜葛?”

“……”傅九笙一愣,抬頭看向君御,猛地想起,君生的封號似乎就是肅親王,他是在說君生吧。

傅九笙默了默,反問他;“陛下是聽誰說的?”誰那麼愛嚼舌根,要是讓她知道了,非給他拔了舌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