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肯定的回答,傅九笙接著問:“那……他也是神嗎?或者,曾經是?”

君生抬眸,瞄她一眼,並不再搭腔。

兩人回到浮屠鎮的時候,天色不算晚,君生下了馬車,傅九笙卻遲遲不下來。

君生回頭看著她,她卻站在馬車上,看著不遠處的君生,君生不解:“怎麼了?”

傅九笙沉默片刻,道:“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呢?”

君生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細想片刻,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事應該是唐鶴的事情。

君生輕笑一聲,道:“急什麼,這不是還有幾個時辰嗎?”

說罷,他上前牽著她的手,將她拽下來,道:“快點下來。”

傅九笙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被他拽著下了馬車。

兩人上了樓,房間內安靜極了,傅九笙依舊坐在窗前,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再過不久,我就要去黃沙城了。”君生坐在桌前,冷不丁的來了句。

傅九笙一愣,轉頭看向他,君生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傅九笙沉默了片刻,道:“黃沙城?”

這麼一說,她好像記得,他們第一次在破廟裡面見面的時候,就是顧修寒同他從邊境城回來的時候。

“……”傅九笙沉默著,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接這個話。

他告訴她大概是想讓自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吧,傅九笙心頭蕩起一絲奇怪的情緒。

她看著君生,問:“七皇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君生有些奇怪,抬眼看著她,道:“你問。”

“……”傅九笙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那與其糾葛不斷讓雙方都痛苦,不如早些斬斷不該有的念想。

傅九笙咬咬牙,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此言一出,君生瞬間有些愣神,不得不說,這小孩兒關注的點,好像永遠都不太正常。

想著,他不禁笑出了聲。

見他笑,傅九笙以為自己猜錯了,不管怎麼說,這貨比她大十歲,應該不會喜歡她這種小姑娘吧,像金鳳凰或者葷食齋老闆娘這樣成熟的女人想來才是比較適合他的。

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問了這麼尷尬的問題,她臉色瞬間漲紅。

“那個……你、你別誤會。”傅九笙紅著臉,忙解釋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就……就是覺得……我們、可能、可能不是很合適……”

這番有的沒的解釋下來之後,傅九笙的臉色更加漲紅了。

天哪!!她都說了些什麼!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萬一人家可能壓根兒就沒對她有過什麼非分之想呢?

這樣說好像更尷尬了。

此時此刻,傅九笙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就在傅九笙正努力想著怎麼挽回的時候,就聽君生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樣?”

傅九笙看著他,表情一滯,剛才心頭那點失望一掃而空,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心慌和不知所措。

她愣愣的看著君生,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應。

君生卻只是輕笑一聲,道:“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不管你需要多長時間,都行,十年,二十年,還是更久,隨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