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恆笑眯眯的迎了上去,“瞧白掌櫃說的,守時,不是做人最基本要遵守的麼?”

白坪山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徐大掌櫃說的沒錯,連守時都做不到,的確是沒什麼意思。”

話裡話外,都對還沒到的另一方充滿了嫌棄。

徐友恆沒繼續接話,有些事情,點到即可,沒必要拿出來討論,才顯得對方不尊重杏林會。所以,這會徐友恆雙眸落在一旁玲瓏身上。

“玲瓏姑娘,明年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回春堂來?我們回春堂正缺一個像你這樣的醫女。”

徐友恆直接朝玲瓏伸出了橄欖枝,病人裡面大部分是女人,作為男大夫,有些事,他們不方便,這就需要有合適的醫女幫忙。

這玲瓏,他一直瞧在眼裡,人長得漂亮,而且話不多,做事也夠穩住,醫術也算不上差,如果她能加入回春堂,必定對回春堂有所幫助。

玲瓏抬起頭,行了個禮,“謝徐大掌櫃的賞識,玲瓏現在還沒想個這個問題,不如等玲瓏考慮考慮,以後再給徐大掌櫃答覆如何?”

徐友恆笑了,果然是個聰明人,連拒絕,都說的這麼委婉,果然是個聰明人。

白坪山失笑,“徐大掌櫃,你挖牆腳,都挖到我這裡來了,過分了哈,玲瓏可是這一批弟子中,最出色的,有眼光。”

徐友恆搖頭,“回春堂要的,自然是最出色的人,什麼阿貓阿狗,我回春堂的可瞧不上。”

玲瓏沒有因為徐友恆的肯定,而表現出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依然低著頭,默默做著自己的事。

徐友恆和白坪山兩人寒暄了一會,白坪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眉頭緊皺,“這時間,都差不多了,這人,怎麼還沒來?”

“徐大掌櫃,話說對方是什麼來頭,怎麼就讓你居然跟對方約在了杏林會進行裁決?”

徐友恆搖頭,輕笑,“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從鄉下來的下堂婦罷了。不找杏林會裁決,豈不是顯得我們回春堂仗勢欺人?”

“再說了,她讓我們回春堂沒了面子,生意大受影響,怎麼說,我也得讓我們回春堂找回這個面子,不然,怎麼做生意?”

徐友恆一臉冷冽,回春堂宗旨,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被對方從藥方上找出問題,自然也要從這一塊上找回場子。就因為那女人的一鬧,回春堂這幾天的生意,大受影響,收益直線下降。

所以,他怎麼可能放過那女人?

看了一眼,外面越來越多的人,徐友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白掌櫃,我能提個意見嗎?”

“徐大掌櫃,請說。”白坪山自然不會拂了徐友恆的面子。

徐友恆笑了,“今天,不如別出心裁一下如何?這場比拼,咱們在外面來比,剛好也給咱們安樂鎮的百姓,漲漲見識。”

白坪山有些遲疑,換做是平常,他就一口答應下來了,畢竟這不算什麼難要求,但今天大當家在,他怕會出什麼問題,讓大當家發現不妥,那就麻煩大了。

“很為難嗎?”徐友恆問,“我不過是想,讓大家隨便學下,畢竟要是百姓家裡,要是忽然遇到相同的事情,起碼還能有個應對的法子,不是嗎?”

“而且,這麼做,也是為了彰顯咱們杏林會的公平。”

白坪山點頭,“也是。”

然後立即動手讓人把桌子給搬到外面去。

……

蘇蘇到杏林會外面時,看著這裡人山人海的樣子,忍不住挑眉看向紀莫言,“這麼多人圍觀,每次杏林會有這種事時,都這麼熱鬧?”

紀莫言搖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