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京夏廣場,一個露天萬人大廣場。

八點鐘,整個廣場已經是人山人海,遠遠望去,萬頭攢動,人群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般,不斷的蠕動。

在京夏廣場的正中央矗立著兩座高大的擂臺,擂臺高約八十丈,長約百丈,寬有六十丈許。兩座擂臺,相隔百丈,巍然挺立在廣場的中央,極其顯目。

兩座擂臺的附近五十丈內,四周都擺滿了桌椅,其中不少桌椅已經坐滿了人,絕大多數都是目露精光,氣勢非凡,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也還有不少地方桌椅則都是空著,顯然是特意為一些人準備的,他們還沒有到來。

擂臺五十丈外,則是一群身著黑紫軍裝的威武軍人,五步一站,神情嚴肅,圍成了一個大圈。大圈之外,三尺之內,是一片空地,空地邊緣畫了一條黃色的線,沒有任何一個人越雷池半步。

整個廣場人聲鼎沸,喧囂震耳。人群熙熙攘攘,接踵摩肩,可是卻是雜而一種不亂之感。若是在半空中往下看,場面蔚為壯觀,整個人群緩緩移動,就像一條小河緩緩的從四周朝擂臺中心彙集。

這些人自然是四海五湖趕來的八方來客,絕大多數都是慕名而來的武者,他們都想一睹這曠世比賽,華夏國和扶桑國頂尖高手的終極比拼,如此盛事,一輩子都未必能夠睹上一次。這般機會,自然是不容錯過。

而且,這般機會,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能夠擁有的,能夠進入這個廣場的武者都是一流以上的武者。

對於這次比武觀戰,高層決定,廣場能夠容下大約萬人,其中全國各地武者席位準備大約六千席,本地一些名流望族大約兩千席。而其他則大約一千席。

這決定是經過比賽組委會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的,兩國比武,出動的都是頂尖的精英,觀看他們的比賽,對於武者來說,可是難得的觀摩機會。

一些武者,厚積薄發,就是缺少一個契機,若是時機恰到,說不定能夠在觀看中突然受到啟發,出現境界上的突破也是未嘗不可能出現的事。

所以,這次比賽入場觀看的人都是經過嚴密的篩選, 絕大多數都是一些各地的一流武者或者二流武者中間的佼佼者。這也是足以體現國家對於武者培養的的一番苦心了。

當然,這只是對於近距離觀看比武的安排,對於廣場之外,任何人都是不加限制的,這也導致附近的高層建築幾乎都被高價租賃一空,許多人都是購買來了望遠鏡或者其他望遠工具,好好一睹這盛事。

此時,廣場的東部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人群微微一分,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來。只見一群人龍行虎步的直接朝擂臺中心走來。

來人分為兩隊,一隊領頭的是一位方臉大耳,面目威嚴的軍人;另一隊為首者則是一位身著月色和袍,鷹目勾鼻,面色陰沉的老者。

兩人身上均是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威壓,並列而行,偶爾交談幾句。在他們的身後則是魚貫跟著一隊年輕人,卻是個個屏息靜氣,默不作聲,緊步相隨。

很快,這一群人很快便來到了擂臺中心,在兩個年輕人的引導下,分別找到位置落下了座。

這兩隊人馬正是扶桑國此次前來切磋的武者和華夏國接待官員。

就在這兩隊人馬落座之後,突然一道天雷般的聲音響徹在京華大廣場的上空,滾滾不息。

“全體肅靜!擂臺比賽即將開始!”

一位身形瘦小,面色紅潤,身著筆挺的淺黃色中山裝,一頭稀疏白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小老頭如同一道幻影般出現在擂臺之上,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瀰漫開來。

這個小老頭赫然是一位巔峰武者,天雷般的聲音就是從他的口中發出來。

頓時,本是鬧鬧嚷嚷,如同集市般喧譁的整個廣場如同聲音突然被隔離了這個空間,奇異的安靜了下來。

方圓千米之內,幾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停下了身體的動作,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一臉震驚的看向了聲音的源頭之處,擂臺之上。

剎那間,整個擂臺周圍安靜如同一幅靜謐的畫卷,似乎針落可聞。顯然,這位小老頭的聲音準確的傳入了方圓千米之內所有人的耳內,更是帶有一絲震懾之意。

“鐵老三的裂獅吼又有了些許長進了!”

千米之外,一間小房間內,一位方正臉膛,不怒而威的軍裝老者站在窗前,笑著對著身邊的一位身材單瘦,面目冷峻剛毅的青年含笑說道。這個青年,看似尋常,可卻是能夠給人一種寧靜而不凡的感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王震天和冷星。

此刻,這房間內還有一位年輕人,看上去比冷星年齡要大些,一頭黑色短髮粗短如針,根根直立。臉型瘦勁,如同刀削,此時正瞑目危坐,神色冰冷,對於外面的巨大動靜恍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