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道他原來是魔龍,但我不在意他的身份,只想以人的身份和他在一起。再後來他無意中得知有種神器能夠淨化魔氣,所以四下尋找,過了三年,時至今日才找到。”

“嗯,金公子來時已經跟我們說了。你真的不介意他作惡多端嗎?”

季如搖頭道:“不管他以前是怎樣的,他都沒有對我不好過。”

花映雪的三觀快被這姑娘震碎了,只對她好就行了,別人就不管了?

她試著重新修復季如的三觀,語重心長道:“季姑娘,看人要全面,你要知道一個人對你好是愛你,完全是情感主導。如果有一天他不愛你了,對你和對別人一樣,你還能原諒他嗎?”

“我……他說過他不會拋棄我,辜負我,我能感覺到他的真心,他也說過會改邪歸正,不然你們也不會幫他的,對吧?”

完全被這姑娘的單純和執拗打倒,花映雪似乎踉蹌了一下,及時扶住慕清寒,扶額道:“好吧,我們本是萍水相逢,你既然如此堅持,那我們也不好多加干涉。”

她忍不住想,如果她將這幾日金甚對他們的所作所為說出來,這姑娘會如何看待金甚?還會這麼堅定的和他在一起嗎?

忽然間一股焦味傳來,季如一驚,連忙跑向灶臺前。

花映雪盯著金甚,低聲說著,語氣中帶著威脅:“今日看在季如的面子上我就幫你一次,你若是以後再敢為非作歹,哪怕是千里之外,我也定會趕來取你信命!”

金甚聽著心上人的話,即感動又無地自容。由衷的感謝花映雪為他隱瞞真相,頗為愧疚地看著幾人,低聲道:“多謝各位不計前嫌前來相助,日後我定不會再興風作浪,為禍人間,必會改邪歸正,一心一意好好修行,也絕不辜負季如!”

慕清寒掃了他一眼,語氣雖是淡淡的,卻透著無形的威儀:“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傷魂鞭下定難容你。”

金甚心中一驚,連忙應下。

季如一臉愁苦的端著一些燒的焦糊的米粥放在桌子上,嘆氣道:“真不好意思,光顧著和你們說話了,竟沒注意飯糊了,真是……”一臉懊惱地看著金甚,又看看幾人。

杜陵勸慰道:“無礙季姑娘,我們修道之人修習辟穀之術,可以不用吃飯的。”

趙彥也附和道:“我也是。”

“這樣啊,那……那我去買著現成的吃食吧,你們來了也不能叫你們餓著肚子。”不好意思的理了理鬢髮,季如就要起身去買東西,卻被金甚攔住:“我去吧阿如,你在這裡陪陪幾位仙長。”

季如想了想,點點頭:“也好,辛苦你啦甚哥。”

“這有什麼,我先走了啊。”

“嗯好,快去吧!”笑著將他送出了門,季如又回到桌子前。

待金甚一出門,季如臉上的愁容襲上:“花姑娘,你幫我看看,我還能活多久。”

花映雪託著下巴的手一抖,狐疑地看向她:“你怎麼知道你命不久矣?”

季如笑了,那笑容裡有些倉惶:“我的身體我怎麼會不清楚,我本是一介凡人,得了甚哥的魔心,我的凡體如何承受得住?

起初那段時間裡,我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舉手投足間都有充裕的靈力,但是伴隨著的是我逐漸無生氣的身體。

甚哥後來也發現了,所以在大漠,在海上攪.弄風雲興風作浪,吸取無數修道之人的精氣幫我洗髓,可饒是如此也只能減緩我入魔,並不能徹底祛除魔氣。

魔氣來源於魔心,但是沒了心我又會死。所以每當甚哥為了幫我續命出去殺人時我都痛苦不堪,那是我的同類,那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不忍看他為我這般嗜血,便叫他停手,他不肯。後來因為常年在荒漠中,他聽聞有一種上古神器能夠幫人易經洗髓,淨化魔邪,所以他前去尋找。

後來在古滄國的神殿外看到裡面發出的紫光,和獨屬於神器的無上純淨的力量。他欣喜若狂,本以為我有救了,卻發現無論怎樣他都無法接觸紫玉琳琅,甚至連神殿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