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妖曲蠱惑我是吧?用冰刃攻擊我是吧?當著我的面擄走洛筠是吧?小爺我今兒個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記仇的莫塵終於在曝瑟夠了之後,開始凝神靜氣,默唸起了驅動誅神杵的口訣。

被口訣及靈力驅動的誅神杵從莫塵的手中竄飛而出,與“河神”展開了激烈的對峙。

數息之間,空中流光閃現,巨響頻頻,花映雪他們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靈體遭到重創的“河神”徹底敗下了陣來,它自知不是誅神杵的對手,卻又不甘心就這麼一敗塗地,於是它調轉攻勢,突然衝向了另一邊的花映雪他們。

機敏過人的慕清寒第一時間把花映雪和洛筠護在了身後,隨即飛身上前,主動迎戰。

然而,“河神”沒有料到的是,誅神杵並沒有因為它改變了攻擊目標就停止對它的追擊,不等它跟慕清寒過上招,誅神杵便穿心一箭,幾乎摧毀了它的靈體。

它直挺挺地倒在了距離慕清寒數步之遙的正前方,暗綠色的瞳孔中滿是不甘和憤恨。

“為什麼……怎麼會這……”話音未落,“河神”的靈體就散作無數的瑩白光點,隨風而逝了。

慕清寒上前探了探陳佑生的鼻息,雖然極其微弱,但萬幸的是,他還活著。

誅神杵畢竟是上古極品法器,要做到在不傷及陳佑生的前提下,毀滅“河神”的靈體,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河神”附身給陳佑生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荷,加之他的靈魂和意識這些天一直都處於沉睡狀態,所以他還需要休養一段時日,精神才能恢復。

如今“河神”已除,鎮上那些因被吸食了過多精氣而陷入昏迷的百姓也會陸續醒來,這倒不失為一件值得高興的大喜事。

“這就……搞定了?難怪看診的大夫都講究對症下藥,咱們忙活了這麼久,到頭來還抵不過這一梭子,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花映雪來到陳佑生身旁,蹲下身子,將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之上,用體內僅存的那一點“河神”靈力進行了感應。

結果不出所料,陳佑生身上沒有遺留下任何“河神”氣息,它消失得匆忙而又徹底,就好像它從未存在過。

“師父,趁著鎮上的人還沒醒來,該把祈祥河裡的水放回去了。”慕清寒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河道,繼而柔聲提醒道。

“對哦!這個簡單,我去放水,你們先帶著陳佑生回陳府吧,我隨後就到。”後知後覺的花映雪說著便取出千川鬥,起身往河邊走了去。

“不妨事,我等你。”這一次,慕清寒沒有一口應下花映雪的安排。

既然最棘手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何必還要在乎這一點時間?不過是讓陳佑生多在地上躺一會兒罷了,這對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麼損失。

花映雪心頭一暖,嘴上卻沒有言語,算是默許了慕清寒的等待。

雖然之前花了不少時間才抽乾祈祥河裡的水,但這放水的速度倒是挺快的,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工夫,祈祥河就變回了原先碧波粼粼的模樣。

不同的是,這河裡不再有食人血肉、吸人精氣的“河神”,祈祥鎮也不會再有人慘死於“河神”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