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之前看不清楚的圖案也完全顯露出來,四周密密麻麻的刻著金蠍,伏低了身體,蠍尾高翹著,簇擁著中間的女子。

那女子挽著飛天髮髻,衣著清涼,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白嫩的手臂,以及纖細的楊柳腰,臂戴金釧,衣著精美而華貴。

下身則是長到腳踝的長裙,披著類似於披帛的絹紗,好幾幅圖拼接在一起,姿勢各異,看樣子是在跳舞,頭頂環繞著金黃色的光輝。

整幅畫面色彩豔麗而不豔俗,詭異又神聖。

慕清寒腦中響起瑤光仙君那句“獻祭之舞”,不由得低低出聲。

三人在他旁邊站了一會兒,花映雪不讓打擾他,慕清寒看的太過專注竟然沒發現。

此時三人好奇地問:“什麼獻祭之舞?”

“是一種以自身為祭品,換取某種力量的舞,以身魂獻祭,獻祭之人永不得生。”

花映雪又想起了夜沉淵那種血祭方式,這種的顯然更狠絕更霸道,連魂魄也無法留在世間。

“好慘絕人寰的祭祀方法。”她不由得擰眉。

慕清寒繼續沿著棺木的另一邊觀察著,尋找著其他線索。

只見是四幅圖,一幅是女子穿著異族服飾赤腳走上土著的祭臺;另一幅是金蠍簇擁著她站在祭臺上,抬頭望天;第三幅是女子做出舞蹈的動作,邊上計程車兵打扮的眾人跟隨著;最後一幅是她凌空飛起,變幻了舞蹈姿勢,抬頭望著太陽,此時金蠍和士兵都不見了。

看完這些之後才道:“祭祀之法古來有之,牲畜祭祀是最常見的。

也有殺人血祭的,活埋的,最高的等級就是從千萬人中選中命定的人,燒死或者淹死,獻給神明,以求神明庇佑,得償所願。”

花映雪對這些有些瞭解,知道這其中的惡毒和血腥,暗暗感嘆這些未開化的種族的愚昧和血腥,又可憐他們的天真。

上天的旨意和心思豈是一場血腥的討好能夠改變的?

杜陵蹲下身和慕清寒一起觀察,看了半天,丟擲一個疑問:“怎麼只有金蠍和這個跳舞的女子,沒有其他人?”

“而且這金蠍像是在保護著這個女子。”花映雪說出自己的猜測。

慕清寒將幾幅圖重新排了一下序,發現了一個問題,金蠍和士兵沒有同時出現過。

他心意疑雲升起,又走到另一邊,試圖尋找其他圖案,結果發現……沒有了!

其餘三人登時大眼瞪小眼,半晌無語。找個線索還真不容易。

慕清寒不相信線索就這麼斷了,細細將他的分析說給眾人:“從發現那隻沙狐開始,一路上順理成章的救了它們,到沙狐報恩把我們帶到這裡,發現胡楊林,和這裡守衛的金蠍對戰,到剛才突如其來的沙塵暴,顯現出一具棺木。

又在棺材上找到關係古滄國的資訊,一切似乎太過順利,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刻意引導我們去發現。

不管是什麼神秘力量,或者是某隻隱藏在暗處的手,都希望我們能儘快找到紫玉琳琅。所以我猜測,一定還有其他的隱藏資訊。”

說著又重新開始細細觀察著這具歷經千年依舊儲存完好的棺木。他修長的手指一寸寸的拂過棺木,在不同的地方用指節輕輕釦擊,傾耳去聽棺內的回聲。

林珊疑惑道:“有這麼巧嗎?我怎麼不覺得。”

花映雪假笑道:“因為你是個單純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