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也道:“見過大殿下。”

夜明州擺手道:“客氣客氣,即是映雪認定的人,那便是我妹夫了,叫我姐夫就好。

夜沉淵臉如鍋底,腹誹不止:還是不是一家人是不是一家人!

慕清寒眼角抽搐:這一家人除了夜沉淵還真是自來熟啊。

慕清寒對這種自來熟很不習慣,他跟花映雪不一樣,他對冥界的主家並不熟悉,所以不會瞬間親近,只有些疏離的道:“殿下說笑了,我二人尚未結親,還是稱大殿下比較合適。”

夜明州哈哈笑起來,搖頭道:“都說瑾疏君皎皎君子,知書達理,果然名不虛傳,明州別無愛好,就是愛四處交友,尤其是喜歡瑾疏君這種的,不知是否有幸交個朋友?”

慕清寒頷首道:“自是可以,能成為殿下之友,不勝榮幸。”

夜明州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夜沉淵輕飄飄道:“整個地府都是你的朋友,過兩天不知把人家晾到哪去了。”

鬼王夫婦眼神抽搐,對視一眼:這倆貨又開始了,又開始了……花映雪:這倆人愛拆臺的毛病還是一點沒變,真會找樂子哈哈!如果她沒猜錯,接下來絕對是史詩級對仗現場。

夜明州翻了個白眼,指著夜沉淵道吹鬍子瞪眼:“臭小子你什麼意思?瑾疏君和那些狐朋鬼友能一樣?我跟瑾疏君認識之後就是君子之交,少在這離間我們的感情。”

夜沉淵不以為意的“切”了一聲,一臉不屑:“上次你跟那個公狐狸精也是這麼說的,結果成了你的入幕之賓。”

慕清寒:……花映雪:“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沒忍住,你們繼續……哈哈哈哈哈哈……”兩人遭受到了無情嘲笑,紛紛扭頭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她,花映雪立馬不笑了,做正經狀。

慕清寒覺得無語又無聊,只覺得這一家全是些活寶,他想走還走不了,只能忍著兩人雞飛狗跳的拆臺扎心:“別胡說!那明明是……算了,再看看你,人家映雪在你身邊待了二十年都沒喜歡你,你得多失敗多差勁……”

“我#!”夜沉淵被紊了毛,髒話都飈出來了,“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看上我看上你了?”

夜明州滿不在乎:“看不看得上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喜歡的又不是女人……”

夜沉淵靜靜地看著他,眸光深沉晦暗。

在場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花映雪有些吃驚的看著他,慕清寒的神色更是不可思議,尷尬之餘還隱隱有些噁心,夜明州剛說想和他做朋友,難不成是存了別的心思?

鬼王和夫人也驚了,半晌目瞪口呆,眼神如刀,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夜明州和夜沉淵,恨不得當場幾鞭子抽死!

這兩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丟人丟到臨玢宮掌門和長老面前了。老二喜歡人家姑娘就算了,老大竟然荒唐到……說起這個,他就覺得自己隔夜飯都能吐出來……夜碩雙拳緊握,面上赤紅,鬢邊青筋暴起,大喝一聲“還不趕緊給我滾!丟人現眼的東西,等會再找你倆算賬!氣死我了……這兩個混賬……”

鬼王夫人面露擔憂,連忙過去扶著他,幫他一下一下順著氣道:“消消氣老頭子,你先消消氣啊,我看那混小子多半喝了些酒胡說八道,別往心裡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