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下意識的就要用手支起身子,卻忘了自己先前剛續了筋骨,不能用力,猛的觸到地面,痛入骨髓,鳳目不自覺的泛起了淚光,差點撲進花映雪懷裡。真不是他脆弱,正常的生理反應。

他抬頭看著花映雪,眼中有惱怒也有擔憂,看她無事便鬆了口氣。可因著這般近的距離,他的微惱,微含著水汽的眼眸,泛著水光的唇,在花映雪眼裡無一不是動人的春色。

丹鳳眼不愧被稱為最有威儀,也最勾人的眼型,花映雪對著這麼一張勾魂奪魄的臉,突然感覺熱血沸騰,渾身都燒了起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渴……下一刻,她對著那致命蠱惑的泛著水光的唇,慢慢湊了上去……慕清寒感覺到唇上柔軟溫潤的觸感,整個人如遭雷擊!他就那樣睜大了雙眼看著花映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花映雪被慕清寒所誘惑,腦子一抽,做出了這種讓他二人臉紅心跳的事,等她清醒過來,暗道一聲“完了”,隨後可憐兮兮的看著回過神來的慕清寒,用眼神渴求他的原諒。

慕清寒羞憤不已,同時還有莫名的悸動和甜蜜。他從沒和人做過如此親密之事,他怔愣的一瞬間忘了手再度受傷的痛,此時回過神來,那痛楚一波一波的侵襲著他。

慕清寒神色痛苦,咬緊了唇,額頭上的汗幾乎就要滾落下來。

花映雪嚇了一跳,趕忙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自己站起身,將他攙扶起來坐在床上。又一揮手關了殿門,拉了帳幔。

慕清寒幾乎要吐血,咬牙切齒道:“你又想做什麼?”

花映雪“嗯?”了一聲,突然想起自己方才輕薄了良家少年,發現現在自己這般舉動很容易讓人誤會,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幫你療傷。”

其實,她倒是挺想對他做點什麼,可惜不是現在。花映雪突然發現自己不純潔了,莫名的臉紅了一下。

運起法力,掌心抵在慕清寒的背上,花映雪看到他似乎輕顫了一下,她也沒在意,以為是很痛,安撫道:“清寒你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她像哄孩子一般安撫著慕清寒,慕清寒忍過被她觸碰的悸動,一時心頭頗有些怪異,又有些暖流流過。

金光在純白的帳幔中閃動,帳外燭光搖曳,嗶啵作響。一刻鐘過去,慕清寒臉上的痛苦逐漸減淡,神色恢復平靜。

許久之後,他轉頭對花映雪道:“多謝師姐,清寒已無大礙,師姐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你我男女共處一室,怕是會引來閒話。”

花映雪將將踩在地上準備下床的腳一停,看著慕清寒纖白的背影,不可思議的道:“你……叫我什麼?”

慕清寒神色自若:“自然是師姐,不然該叫什麼?”

花映雪如遭重擊,掰過慕清寒的身子,不可置信的道:“你再叫一遍……”

“師姐。”慕清寒面無表情地重複道。

花映雪忽然看著他笑了,笑的肆意,笑的流出了淚:“是我錯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那般逼你……清寒,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我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了……我不要失去你……清寒……我不該說那般絕情的話……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只想好好照顧你……清寒,我們和好吧,我不搬了……我只求照顧好你就走……清寒……”

她失聲痛哭著,哭訴著她的任性、她的執拗、她的妄為。

慕清寒看著眼前痛哭著期期艾艾不停訴說著的女子,心口劇痛,窒息感猛的襲來。他咬牙捱過那陣陌生的銳痛,雙手握緊花映雪的肩頭,似是有諸般痛苦:“你若是這般不計後果肆意妄為,那便當我看錯了你。你為我好我心如明鏡,可我的話你為什麼聽不進去?你不在乎名聲我替你在乎!你是我這一生唯一想共度餘生的人,我不想讓你活在別人的輕視裡,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