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正是那幾個村裡的漢子,他們臉上的緊張完全掩不住了。

剛才他媽有分歧,極力剋制著自己,不想把村子裡面的秘密告訴給外人,但是現在已經壓抑不住了。

“你們幹嘛這麼緊張?”玄素九倒是顯得很平靜。

“我們家裡也有這種符,當時說是保我們家宅平安的,給我們家家戶戶全部都畫上這個東西了,這個要是能著火,那我們不完了?”

這個時候,那個一直想要求助玄素九的柱子又說話了。

“這個可不是什麼平安符,這個是禁制符,當時給你們畫符的人一定和你們做過什麼約定吧,如果你們違反了這個約定,他就會用這個符來懲罰你們,就像今天這場火。”玄素九搖了搖頭。

這些人實在太傻了,誰會無緣無故的跑到全村每一個人家裡面都給人畫一道平安符呀?

這個是非常耗費精力和法力的,而且這個符還不是那種畫在黃紙上的符,用一次就消耗掉了,如果要讓他在一個人家裡面長期有效,那是需要時時做法加持的。

要是那種住在某人家裡面的供奉可能還會做這種事兒,但像這樣給全村這麼多人家裡都畫上了這種符,那可就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柱子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旁邊一個和他關係不錯的漢子直接把他的嘴給捂上了。

“這裡人犯了忌諱?房子就燒成這樣了,你還敢胡說,趕緊回家去。”那個漢子說著。

原本都已經動搖了,打算把村裡面一些秘密洩露給玄素九的幾個人,這個時候紛紛後退。

玄素九沒理會他們這種進一步退兩步的矛盾心理。

“著火的不是這個符,這個火符還沒有發動過呢。”她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柱子又掙開了同伴的手,問道。

“到隔壁的那兩家去看看。”

他們就從梁永順家這個被燒燬的院子裡面走了,出去村裡人告訴玄素九,剛才那面牆挨著的就是老村長梁發展的家。

他們大梁家村和下山村的情況也有點相似,很少有那種橫平豎直一長排連在一起的農家小院。

畢竟平整可以蓋房子的土地有限,基本上能有兩三戶離得比較近就不錯了。

說起來梁永順還是應該記著老村長梁發展的情,當時他分家出來。又剛剛結婚,沒有房子,是梁發展把自己的院子讓出來了一塊。

才勉勉強強的給梁永順弄出了一塊宅基地,梁永順當時條件也特別的差,蓋不起很大的房子,就蓋個三間正屋,這樣有一面牆直接和梁發展家的院牆接在了一起。

這種事兒在村子裡面也很常見,大家彼此都沒什麼意見,原本關係好的時候兩家人走來走去也都挺親近。

還是後來,事情漸漸變了味,梁發展看不慣梁永順他們這些小年輕搞出來的一些事情,不斷地教育他們,批評他們,久而久之,兩家人就像成了仇一樣,這連在一起的院子,反而更增加了他們的摩擦。

玄素九走到梁發展家,因為老村長家空無一人,所以這裡燒的反而比梁發展家還要厲害。

“火是從這裡起的。”

玄素九仔細檢視過之後,指著那一面跟梁發展家接著的院牆說。

“不可能吧,村裡面當時很多人就看見火苗是先從梁發展家的正屋燒起來的。”

“那是因為,這道火符當時著火的時候遇到了變故,被人家打偏了,所以挨的最近的那家人反而遭了殃。”玄素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