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沈姐,你這是咋了?”

旁邊一個年輕些的女人焦急的喊她。

她們兩個都是從縣裡來的,是住一個宿舍樓的鄰居,昏倒那女子姓沈,叫沈全花。

她兩家人都的縣棉紗廠工作,沈全花是廠裡的車間主任,今年48歲,卻已經內退了。

主要就是因為她這身體。

三年前縣棉紗廠正式復工,換上了新班子,無論是生產還是銷售都上了一層樓。

沈全花專業能力強,技術好,被委以重任。

那個時候棉紗廠剛剛遷到了新廠址,據說是那塊地方不大合適,廠裡不大太平。

沈全花本是不信這些的,好多女工不敢上夜班,她就帶出了一支女工衝鋒隊,把夜間生產給抓了起來。

起初忙了大半年,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就在那一批產品生產計劃快要完成的時候,沈全花出事了。

有天晚上,沈全花自己到庫裡上原料,大夥在車間趕工,料都快用完了,也不見她回來。

趕到倉庫一看,沈全花竟然就躺在倉庫門前,全身發燙,人事不知。

當時大夥把她送到廠醫務室,大夫給搶救半天,全無效果,臨時派人又把她送到了縣醫院。

沈全花在醫院呆了一個禮拜才好,可是醫院的大夫也沒查出她到底是為啥突然發病,而沈全花自己也對那夜的事情三緘其口。

可是從那之後,沈全花的身體就不大好,精神也很快萎靡下來。

沒幾年就辦了內退。

大夥都猜測,就是那一晚上的事兒,把沈全花搞成這個樣子。

很快老周叔和金陌趕來。

金陌本以為又是個中暑的病人,可來了之後竟發現,這不是中暑,而且沈全花的脈象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於是就喚老周叔再來診脈,他細細診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女人的脈象實在是太奇怪了。

“村長,將她送到道觀裡去吧,方便治療。”老周叔對金三萬說。

金三萬趕緊答應。

那個跟沈全花是鄰居的女人李月也跟著上了山。

這會兒,大部分遊客都已經吃完飯,有幾個好奇心強的,也跟著上去看看。

村裡派了幾個青年,用個門板將人抬上了山。

還有村裡一些懂行的人,也跟著上去看熱鬧。

他們都很清楚,如果是一般疑難雜症,老周肯定把人送到老金爺家,那才是他們村裡正經治病的地方。

如果是不好解決的一些“虛病”,就肯定是要送到山上的,前些日子,小河村一個孩子驚著了,丟了魂,老周也是將小孩子送到了山上,元震法師給治好的。

鄉親小聲討論著,搞不好這個女人也是虛病?

不會吧?剛才還見這女人搶來一塊護身符,剛才小九師父開光的護身符,還壓不住她身上的虛病?

這肯定得去看看啊。

他們上山的時候,正好是道觀裡吃了午飯,玄素九正帶著薛琪他們在打坐消食。

他們知問觀的修行功法很隨意,什麼時間、姿態都無所謂。

玄素九小的時候,身體不大好。

玄問讓她多睡覺,就連睡覺時如何修行都研究了出來,一個溺愛徒弟的師父就是這麼了不起。

於是,遊客們上來的時候,就看到知問觀的弟子們一人一個竹椅,躺得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