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文才不只會用他還成功了,現在除了床上之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之外,他什麼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這家裡挺奇怪呀?”

王啟航又轉了一圈過來給她說。

“還有哪裡奇怪?”玄素九有些心不在焉地問。

“這個家裡一張照片都沒有,別看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可是看著一點都不像個家樣。”王啟航說。

“照片?”

玄素九沉吟片刻,突然眼中一亮。

她現在有點搞明白了。

梁文才不一定是梁文才!

“什麼意思?”王啟航被她給搞糊塗了。

“我忘了,你不懂。”玄素九擺擺手。“走吧。”

“那這個怎麼辦啊?”王啟航見她真要出門,忙問。

“你們不想法子處置嗎?難道還要我做好人,把人再埋了?”玄素九皺眉。

“這話說的,用不著你,我不是以為你剛才說什麼尸解法,這死人保不齊有用呢?”王啟航白她一眼。

“現在沒用了,尸解法,就是把自己的元神脫開,就剩下一具屍首。這個人也不是那元神本來的身體,或許是找了個已經死了很久的屍首附在上頭的呢。”

王啟航覺得,玄素九這解釋跟沒說差不多,反正他是一點沒聽明白。

這遷村又沒個正經村長,王啟航和滿福鎮這邊一個叫方莊的老同志商議了一下,就把剛才在周老太院子裡出面說話的男人請了過來。

那男人叫李大高,以前是下頭河壩村的村民,幾年前,村裡河壩塌了,發了洪水,他們這幾戶沿河住的村民房子被沖毀,田也淹了。

原本應該是村裡重新安置的,但是河壩修起來之後,上頭的專家說,河壩村那條河是頭頂河,河堤下頭多大範圍之內都不能再住人。

如果要往村裡遷,勢必要從原本住在那邊安全區域的村民擠出宅基地和田來。

河壩村本就年年鬧水,家家日子都難,要是再把房子和地讓出去,那還有什麼活路。

結果領導去調研的時候,村裡一些人家組織了家裡的老人和婦女們跑到領導那裡哭著訴苦,把些領導們也搞得沒辦法。

李大高的爹算是這些等待搬遷的村民中比較有威信的,跟幾戶人家商議一下,也去跟領導談,他們願意異地安置,不過,希望能離鎮上近點,到時候孩子能去上個學,家裡能多條活路。

領導們也為難啊!

正好這時,林場解散,這一塊還沒開始種樹的區域空了出來也沒用了。

就把這塊地方給了他們,讓他們建房,後頭還有一些田地,也都給了他們。

李大高和那些受災的鄰居就這麼遷了出來。

他爹本來就有威信,李大高這人正直穩重,說話做事都很講究,也漸漸成了這新遷村的主心骨,後來雖說搬來的漸漸多起來,但有什麼事大都是請李大高出面。

王啟航的意思是,這死人還不知是不是梁文才,沒道理人一斷氣就爛成這個樣子。

就請李大高幫著打聽,看有沒有誰家的墳被扒了。

再者,他們得先將屍首帶走,到時候得李大高做個見證,等事情了結,可能還得李大高出面,將這屍首領回來葬了,當然錢是不用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