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李大夫的說法,在這個城郊小村,已經有好幾個人得了跟老趙夫妻一般的毛病,有些人反覆救治都沒有治好,現在已經死了。

“我們林子裡沒有,都是他們遷村的人。”老太太告訴玄素九。

她說的遷村,就是梁文才住的那個區域。

那裡的人都是遷過來的,什麼地方人都有,這片區域也沒個名,這裡的人就自稱為遷村人。

遷村現在常住的也得近百人,有三四十戶人家。

都住得近,平時自然也是跟他們林場裡的人有走動,不過,也不算來往很密切。

只是因為他們林場裡面也有很多活,尤其是有些時候伐木是需要工人的,就會從遷村找一些勞力過來幫著幹活。

一起幹活的時候,會順便說一說各自身邊的稀罕事兒。

再加上李大夫身份特殊,是周圍唯一一位老大夫,誰家裡面有病人第一時間都會來找他。

李大夫過去給那邊好幾戶人家都看過病,最後沒有治好。

這些人都是反反覆覆的高燒,後來雖然不發燒了,又開始白天晚上的做奇怪的夢,把人搞得精神恍惚。

“那些病人最後都是虛耗而死,你想想,本來生了病,整天吃藥,家裡也沒什麼有營養的東西,還白天晚上都沒法睡覺,再加上有一些人體質原本就不怎麼好。”

李大夫嘆了口氣,這些人得的毛病一開始都很有迷惑性。

最初,連病人自己和他們的家人都認為,他們就是傷風著涼了,有些人覺得這都是小毛病,扛一扛就過去了。

扛著扛著,才發現這毛病好不了,再來找李大夫,等到李大夫也看不好再去醫院,三番五次折騰下來就拖了一個月。

“那些人得的是虛病,以前我也給人治過這種虛病,通常是找著毛病就好的,但是他們這種病我治不了,說起來也慚愧。”

“這關您什麼事兒?這是有人故意的,這個病您這種大夫治不了,對於我們這種大夫才能治得了呢。”玄素九撇了撇嘴。

像是這種人,他自己就混跡在村子當中,整天卻卯足了勁兒,想要害左鄰右舍的人。

這種人十分可怕。

你平常覺得他是鄰居,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甚至有什麼事情還會相互搭一把手,幫一幫忙。

卻絕對不會想到,就是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鄰居,其實在家裡面暗中算計的是你的命。

玄素九想了想,像是這種人,應該讓他早一點受到反噬之苦。

“你覺得這事情是那姓梁的乾的?”李大夫小聲問道。

他老伴這時卻橫了他一眼。

“這還用覺得?咱們這附近人都老老實實的,就那小子看著就一身邪氣。除了他誰還能幹出這種事兒來,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許再去給他家看病。”

李大夫還在低著頭沉默。

“我看他也不想讓您再去給他看病了。”玄素九笑了笑。

李大夫一下子想起了剛才在樹林當中遇到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