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玄素九此時卻是站在廟門處,離宏運的距離比他要遠。

復仇!

他要殺了這個紅到發紫的和尚。

老楊想著,試探地向前跨出了一步。

玄素九沒有反應。

正緊張注視裡面的眾人嚇得往後退了兩三步。

坐在地上哭求的宏運嚇得魂飛魄散。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楊,不是我害你啊!”

他雙手拼命亂擺。

“是梁文才,他說依著我們廟裡這點兒香火,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他舅舅投進來蓋寺廟的錢給掙回來,所以,他就給想了這麼個辦法。”

陳主任在後面聽著,面色慘白,這個宏運是不是瘋了?這是在胡說些什麼啊?

“宏運,你給我閉嘴!”他怒喝一聲。

宏運回頭,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立刻指著他。

“老楊,要說害人,這個人也是害你的兇手之一。你們這些人家都是被他擬定好了名單,然後,我們才趁你們到廟裡進香吃齋飯的時候,悄悄給你們喝了符水,那符水都是梁文才給的,他們是一夥的。”

嚯!

陳主任手下那些人都用異樣地眼光盯住了他。

宏運這個時候已經開了口,沒有把話再咽回去的必要了。

他說這個廟是梁文才的姐夫捐建,那位富商姐夫遠在南省,天高皇帝遠,估摸著也沒指望一個寺廟能給自己創收。

梁文才和他的同學陳主任就成一明一暗的實際控制人。

梁文才從寺廟的工程之中沒怎麼佔著便宜,那肯定是要把目光放長遠一些。

指望著廟裡香火鼎盛,他們能分得好處。

可是,光等著人來買個門票,往功德箱裡捐點毛票,這可滿足不了這群人的胃口。

他們就想,和尚也可以做法事嘛。

誰家有個婚喪嫁娶,遇到個奇事怪病啥的,那應該來找寶福寺。

為此,梁文才和陳主任跟方丈明覺大師談過幾回,明覺大師不肯。

大師說,他們是僧人,應當清修苦修,更要慈悲濟世。

現在有這麼多香火,如果遇到鎮上百姓出事,只要他們能幫,就一定出手,不能再向信眾收錢。

老和尚是個好和尚,也是個固執的和尚。

就是礙了梁文才他們的事。

不過,這老和尚是梁文才那位富商姐夫的救命恩人,他不敢換,只能架空。

於是,就多了些像宏運這樣的人。

宏運這些人嚴格來說根本就不是和尚,沒受戒,沒入門,就是些剃了光頭,把僧袍當工作服的職工,還是梁文才這些人僱來的。

他們就招些人高馬大的地痞流氓,說著護衛寺廟安全,實際上就是用武力威嚇別人。

裡面的明覺大師和那些真正想跟著修行的和尚們,基本上都出不了廟門兒。

外頭的鎮上老百姓們,就成了這群人欺負的物件。

“我們哪會做什麼法事?有時候還得騙老和尚,把裡院的小和尚們叫出來唸經。以前那些所謂靈驗的事蹟,那都是我們花錢找人演的戲。哦,這些也是梁文才和這個姓陳的一手安排。”宏運指著陳主任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