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裡面空蕩蕩的,能用的東西,早在當初戲院要改變之前就被人搬空了。

倒是大門正對面那面牆,擺著的長條供桌還在原地。

許三也根本什麼都看不見,他只是翻著白眼兒。

開啟門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抻頭向前開始聞裡面的味道。

他動作很緩慢,朝著一個方向就要吻很久,像是知道這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一絲線索都不能錯過。

終於許三羅動著僵硬的身體,向長條供桌的方向走了過去。

然後他整個人趴了下來,像一條狗一樣把鼻子貼在石板地面上,開始仔細的聞。

再把供桌底下的地面整個都聞了一遍之後,他突然停在了一塊磚前方。

用鼻子沿著磚縫把四面全部都仔細的聞了一遍之後,突然就開始徒手扒那個磚的磚縫。

柳家這個大祠堂當時蓋的非常精巧,地上每一塊磚都嚴絲合縫。

別說是一個人用手指頭去摳,就算是拿上工具來撬,估計也得費點功夫。

許三費了半天的勁兒,毫無進展。

他坐在地上粗粗的喘氣,好像是很不服的樣子。

坐在那裡呆了很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抬起自己的左手,一口咬在了手腕上,鮮血立刻湧出。

他卻像不知道疼一樣,將手腕上的血沿著磚縫滴了進去。

那磚底下好像是空心的一瞬間,就把滴下去的鮮血吸的一滴都不剩。

許三那張僵硬的臉上,似乎是浮起了一抹喜悅,他立刻又伸手去摳那塊磚,沒想到這次把十指,指尖都摳破了卻依然是紋絲不動。

許三口中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

這個時候他也焦急了起來,手不停地捶打著那塊磚的磚面。

搞得雙手都是傷痕累累,血流如注,可是他就跟沒有痛覺一樣。

此時在祠堂之外的院子當中北牆腳下那個洞,突然捲起了一股陰風,一個黑影,逐漸顯現出來。

那黑影是一名女子的形象,她似乎身影很不穩定,甚至夜風一吹,身形就會發生一些扭曲。

這個女子就是從地底下直接鑽出來的,要是讓普通人看見估計得大呼見鬼。

她在牆根底下站了好久,緩了一會兒,才完全現身出來。

這個女子身形很苗條,但臉卻長得極其古怪。

臉上的面板是青紫色,上嘴唇沒有了,牙齒完全露了出來,看著就像是人臉上長一個獠牙。

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顯得格外陰森恐怖,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把人的皮肉撕裂一般。

很明顯隨著身影越來越清晰,她整個人的神智也更加清明。

在看到祠堂門已經被開啟之後,女子那張古怪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顯得更加猙獰。

她飄然來到祠堂中。

卻看見許三還圍在那塊磚旁邊,發狂一樣地捶打地面。

“無用至極!”

女子冷哼一聲,她看許三的眼神彷彿是在看,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

然後那女子一揮手,有一股黑氣,一下子打進了許三的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