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顯然也聽見了裡面的動靜,已經跟看門的金大寶吵了起來。

“愚蠢!”玄素九突然開了口。

這兩個女子還當是到現在仍未魂飛魄散,還能待在這裡蠱惑人心來報仇,這是什麼好運氣嗎?

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罵誰?

“不過是被煉魂為傀儡供人驅使,你們能留到如今,機緣巧合而已。”

玄素九說著,突然伸手,從一個碗中抓了一把雜豆,朝著那兩個女子就拋了過去。

那兩個女人本就是虛影,旁人手觸只能穿身而過,可玄素九丟出來的雜豆,卻盡數打在她們的身上,冒出一股股白煙。

那兩個女子的影子也越來越淡,甚至悽慘呼嚎的聲音也越來越低了。

“大師……求求……”她們一邊慘叫一邊求情。

“你們跟我老實說話,你們是如何被鎮壓在那個花瓶之中?身上這股陰邪之氣是從什麼地方修煉而來?這些年你們都見過什麼人?”

玄素九句句逼問。

最終那兩個女子還是招了。

其實早在數十年前,這兩個女子便已經獲得了自由,所謂的自由就是不必再被困在原本的鎮物之中,而是可以自由行動。

那個時候她們就生出了要尋找梁氏的後人進行復仇的念頭,可是有一個問題,每當她們靠近梁家的後人時,就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迫力,越是靠近這種壓迫力就越強,甚至動搖了她們的魂魄,讓她們有了一種隨時可能會魂飛魄散的感覺。

而且那個時候她們就已經發現,梁家人早已經沒有再用這種方式來延續自己的子嗣了,只是奇怪,即便如此,梁氏的後人也依然在不停的生兒子。

但那個時候梁家所收養的女孩們大部分都能安安穩穩的長大。

她們也並不算是真正的修行者,只是陰差陽錯在這世上混跡的久了,有逐漸吸收了鎮壓她們那個法器的力量,才能夠在別人面前現形,甚至有了一定的法力。

這麼些年來想要報仇無門,只能尋找別的方法,就是蠱惑人心,最好能夠鬧的良家人自相殘殺,這樣才能消除她們的心頭之恨。

可惜的是,成功機率也並不高,一直到如今才遇到了梁欣玲和梁月如這兩個女人,聽說她們的驅使也肯照她們說的做。

“我們教給她們的那些方法,都是一個女人教給我們的,她還曾經教給我們一種遮掩面向的障眼法,這樣就算是梁家找了別的術士,也不一定能夠看出這老傢伙身上有事,原本計劃都很成功,他就應該一天一天被耗盡福運而死。”

可是偏偏冒出來一個玄素九,這樣想著那兩個女子都憤憤的望向玄素九,在她們眼中玄素九跟助紂為虐沒什麼區別。

“你們身世悽苦,受人迫害,原本很值得同情,僥倖留下一抹殘魂,應該一心向正道,方才不負這一絲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