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救我的話,我可能就被她咬死了。”

謝承燁剛剛走進那邊的臥鋪車廂,那個小護士就一下子衝了過來,充滿感激的握住了他的手。

“不必客氣,沒事就好。”

對於陌生人,謝承燁一向比較冷淡。

那小護士一點也沒有在意他的疏遠客套。

“我叫杜小芳,是保康鎮衛生院的護士,我是到京城去參加親戚的婚禮的,你呢?”杜小芳一面為他處理著傷口,一面熱情的說。

“我在和平鎮,回去送親戚。”謝承燁只好簡單地回答。

“你是京城人嗎?聽你口音就像?你在和平鎮什麼單位工作?等回去了之後,我一定帶上禮物到你那裡,好好感謝你。”杜小芳看起來是個很開朗的女孩子。

高楊林聽著這小護士嘰嘰喳喳地跟謝承燁說話,連手上處理傷口的動作都暫時停頓了,心中暗笑,這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表面上看起來是主動要替謝承燁處理傷口,其實還不就是想多搭上幾句話,彼此熟悉熟悉?

他又看了看那小護士,小圓臉,個子不高,左邊的嘴角還有個小酒窩,人長得不能算是漂亮的那種,倒是比較可愛。

完全不是謝承燁喜歡的型別,可惜了。

“小杜護士,你快過來幫著看看,這女人手腕上的傷口一直在滲血。”

這時,小胡叫了起來。

杜小芳已經跟謝承燁說了好幾句話,但謝承燁不是點頭就是搖頭,基本上沒怎麼正經的回應過她。

原本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繼續搭訕,被小鬍子一攪和就給打斷了。

“等一下,我給這位同志包紮好,再去看她的傷。”杜小芳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她自覺自己是見慣了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反倒是覺得這些不太懂醫學常識的人,沒什麼見識,那女人把自己咬的那麼厲害,剛才又掙扎折騰,手上綁的繃帶也早已經鬆脫了,出血才是正常的。

他們現在在火車上就是這個條件,她自己已經盡全力幫助她止血了,可如果實在止不住,也只能到火車經停下一個站的時候,把這女人送下車去,送到醫院再去處置。

“我這是輕傷,讓我兄弟幫我包紮一下就行了。她傷的比較重,你還是先去看她吧。”謝承燁這個時候從杜小芳的手裡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杜小芳心裡覺得有點兒喪氣,可是也不想在謝承燁面前表現出自己冷漠,沒有道德,只好尷尬地笑著轉頭去了,那中年女人身邊。

這個時候王公安和幾個乘車員已經又把幾節車廂都重新巡視了一遍,確定再沒有人瘋瘋癲癲這才回來檢視這幾個人的情況。

不過在看到謝承燁的時候,王公安又忍不住多眨了幾下眼睛。

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就是看到謝承燁的背後好像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