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拒醜女反被羞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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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無法回答,雖說這子女婚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孔煜現在10歲在這個時代也到了婚配的年齡,再不濟先定親也是可以的,但黃承彥所說家中之女甚醜,即便是他給了孔融極大的幫助,孔融也不願自己的兒子跳進火坑,但凡黃承彥形容的稍微再好一點不至於醜透心孔融都會同意,可是那“黃頭黑色”實在是不堪入目!
卻又不好駁了黃承彥麵皮,只好說:“承彥公,雖說我家傳之學講一個‘禮’字,但子女婚配之事從祖輩到我這一輩從未父母決定,都要去講一個‘緣’字,現煜兒已到婚配年齡,這些事就由他自己做主,若有緣我必厚禮迎娶,若無緣也只能感謝兄長一番美意了!”孔融將皮球踢給孔煜,讓他自己決定,當然不是不負責任的推託,更是不想因為其他原因強逼孔煜用聯姻得到勢力,說完看向孔煜,眼神中透露著‘爹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的意味!
眾人看向孔煜,孔煜也是一愣心想‘好好的咋突然想起嫁女了,咋啦?這是準備把我賣給醜女了換糧食了,這可虧大了’,嘴上卻說道:“多謝黃伯父美意!煜兒已心有所屬,不敢妄再談嫁娶!”
黃承彥心中頓時不悅,以為是孔煜不願娶自家醜女的託詞,正要說話,卻見孔煜接著說:“黃伯父與我孔家有莫大恩情,更無需試驗煜兒品行,煜兒並非那種只注重外表忽略內在之登徒子好色之人,只是心中卻有所屬,即便伯父家千金美若天仙,孔煜依然敬重她如姊如妹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望伯父明鑑!”孔煜當即誠懇說出此話,畢竟黃家對他有恩,如果在這件事上因為誤會得罪黃家真就是得不償失了!
起初,黃承彥一陣失望,覺得看錯人了,以為這孔煜也是那膚淺之人,但是看到孔煜點破他的用意真誠的說,雖說也有不甘但卻也只能如此,嘆氣道:“煜兒如此說便是老夫唐突了,不知是何家小姐經有此福氣,得煜兒青睞!”
孔煜一絲神往,回答道:“不知!”這話說的黃承彥頓時氣憤不已,認為孔煜前言不搭後語,是在戲耍他,他剛要發作,卻又聽見孔煜痴痴地接著說:“我倆只是相見一面,卻如同前世曾相伴,昨夜在宴會場外邂逅於江邊,此衣便是她幫我縫補,我也不知她是何人之女,只聽得她姨母喚她‘婉貞’,我縱使尋遍千山萬水也要尋得她!”突然看向黃承彥:“伯父在荊州威名頗盛,還望伯父相助!”說完重重一揖!
看的孔融和張遼相互對視,心想‘完了,那鬼怪未清除乾淨,孔煜又不清醒了,要趕快去尋鹽來!’
一旁的黃承彥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煜兒所說的‘婉貞’倒也好找,伯父允你必幫你尋來!只是我如此幫你,你認我家阿醜為義姐如何?”
孔煜一聽可以尋到那女孩,當即開心的點頭答應:“煜兒定認黃家小姐為義姐,一生照拂如親生姐弟!”
“好,這我便引她來與你相見,你倆行結拜之禮!”黃承彥一副奸笑的說。
孔煜沒有在意更沒有看清黃承彥的笑容,當即說道:“諾!”
黃承彥轉過頭對侍女說:“去喚阿醜小姐來與貴客相見!”
片刻之後,侍女引來一豆蔻年華的女子,烏黑長髮,一襲絲巾遮面,露出前額如冰雪白皙,一雙眼睛明亮有神,這如何是黃承彥口中所說的“黃頭黑色”?女孩進入前廳落落大方的向父親和孔融等人施禮:“小女黃月英拜見父親,見過孔伯父,張將軍!”聲音如銀鈴一般,想來是侍女已將經過告知了小姐,小姐識得屋內眾人,看向孔煜時卻不禁失笑道:“見過孔賢弟!”
孔煜頓時一驚,驚得不是這女子就是黃月英,黃承彥的女兒是黃月英他早已知曉,更是按照史料記載知曉黃月英貌醜才高黃承彥以此試探諸葛亮並最終嫁給他,所以才會將拒絕的說辭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他驚得是沒想到史料深深欺騙了他,這聲音是如此熟悉,正是昨日相遇的‘婉貞’,孔煜急呼:“怎地是你!”
黃承彥卻大笑著說:“煜兒,你可忘記了剛才答應了我什麼,快快行結拜之禮!君子一諾千金,可不要失了君子之德!”
孔煜頓時語塞,幽怨的看著黃承彥:“伯父,你這是~~”
一旁的孔融和張遼也是很懵,平時伶牙俐齒的孔煜這是怎麼了,到底還是孔融瞭解自己的兒子,大聲罵道:“逆子,適才承彥兄好心招你為婿,你百般推辭,如今卻見色忘義,見黃家小姐生的漂亮,忘卻剛剛所諾,這失德之舉如何立於天地見!”越說越氣就要將手中酒樽扔出去擊打孔煜,幸好張遼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黃承彥看孔融發怒,忙說:“文舉公,息怒,你倒是錯怪煜兒了!”孔融一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黃承彥接著解釋道:“小女月英,其母喜喚她乳名婉貞,我因溺愛此女才戲稱她阿醜,昨夜景升設宴,我帶賤內與此女一同前去,賤內與景升夫人乃是親姊妹,故她二人在後堂另設一宴,故文舉未曾得見!想必煜兒適才所說‘婉貞’就是小女,只因喜煜兒辯才,故而戲之!”
孔融聽完一陣慚愧,不止是慚愧剛才冤枉了孔煜,更是慚愧晨起驅鬼怪的那一碗鹽水,眼神瞥向張遼,張遼也一陣臉紅。
黃承彥卻對孔煜說:“你可還願結拜?”
孔煜卻也不傻,朗聲說道:“君子之稱本就為虛,何故而欺心妄稱君子?”隨即對黃承彥行大禮拜倒:“小婿拜見岳丈大人!”把這婚約錘個此瓷實!
倒是反將黃承彥一軍,弄得他一臉無奈,這孔煜變臉可太快了,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笑罵一聲:“你這臭小子,還不起來!”
此舉卻把黃月英羞得滿臉通紅,便要奪門而出,卻被孔煜一把拉住,彷彿怕她走了再也見不到一般,說道:“月英,這個送給你。”
只見他從長袍之內拿出帛書,遞到黃月英手中,卻不想被為老不尊的黃承彥奪得,黃承彥當即朗聲讀到:“《贈婉君》縱攬五分月色,徒步微醉思家。青石巧入漢水,激起幾許青花。江風悠悠解意,水中漣漪似畫。春花不解相思,紅顏藏於輕紗。十里江岸通明,獨思燈下幽話。女紅巧似游龍,長袍恰遮長髮。言子恰如芙蕖,予獨喜愛蓮花。回眸揮手離去,何尋婉貞之家。不學司馬卓君,只願玄兔傳話。待得及笄年華,鳳冠輕挽青發。誰言浮生如草,無懼歲月催老。我與諸天祈禱,一世塵緣不了。”
轉頭欣賞的看了看孔煜,不學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只願到了結婚的年齡光明正大的迎娶,這才是真君子,卻嘴上不願放過他說道:“我只以為‘蓮花公子’只會做這君子之文,沒想到給人家女兒寫的情詩也是這般的好!”
黃月英臉上好像能滴出血一般,奪過帛書便跑了出去。
孔煜再度被黃承彥戲耍吃癟,卻不知該不該追出去,看看門口再看看黃承彥,不知如何自處!
黃承彥笑著說道:“去吧!去吧!”
話音剛落,只見孔煜箭步串出,猶如離弦之箭!
前廳堂內瞬間爆發出鬨堂大笑!張遼尤為誇張,竟再也無法跪坐席前,橫躺與地上雙手捂著肚子,眼含熱淚的大笑。